沈沈大才竟是个南方人!
在场的南方考生听闻此言后,先是陷入短暂的震惊,随后便被汹涌的喜悦淹没。
当即狂呼起来!
“沈大才是我南方人士!是我南方人士啊!”
“我南方出了个能提前入圣上法眼的大才!”
“呵呵呵,叫你们北方混蛋再说我南方无人耶?”
“未出金榜,便得圣上召唤,何等殊荣?你北方考生可有?”
听着周遭南方考生们的话语,赵灵韵只觉眼前一黑,四肢乏力,当即便向身后栽倒而去。
所幸其同伴眼疾手快,将其抱住。
“灵韵兄,灵韵兄你怎么了?”
“莫要生气,可莫要生气啊,他们不过是走了些许狗屎运罢了。”
“不错,定是这姓沈的在文章中耍了心机,说了些圣上爱听的,雕虫小技尔,如何能与灵韵兄你之大才相媲美?”
“灵韵兄此时气倒,岂不是正中其下怀?我北方文坛的大旗,可还等着灵韵兄你来扛呢!”
听闻此言,原本已经昏昏然的赵灵韵,竟又奇迹般地掉起一口气,挺了回来。
当即便站直身子,指着沈良富大骂道:“不错,汝定是做了些哗众取宠的文章,才博得圣上欢心。”
“哼,如此寻来的功名,我赵灵韵不要也罢!”
“哟,这样呀,那灵韵兄可真是大度。被别人瞧见了,怕不是要背地里说您坏话了,什么沽名钓誉呀,什么故作清高呀,甚至还有对当今圣上不敬啊!”沈良富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甄仁义帮腔道。
赵灵韵听闻此言,当即便瞪大眼眸,怒道:“竖子匹夫,安敢如此诽谤于我!”
“那您说说这是个什么事呢?我这沈兄,只会做些哗众取宠的文章,并不真才实学,都能得圣上青睐。”
“您满肚子的学问,说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都是折煞了。可这金吾卫的大人,却偏偏不是来寻您的呢。让旁人知道了,莫不是要说您,连哗众取宠都不如。”
这番话一出,现场再度陷入了一片死寂。
周遭角落,更有人小声议论。
“这几个南方考生,究竟是何处来的?”
“我也不知,但那嘴上功夫是当真厉害!”
“赵灵韵好歹也是逐北郡一等一的才子,你们瞧瞧,都给人气成什么模样了。”
“我观那赵灵韵,面色潮红,怒气勃发,怕是要被气到吐血呀!”
周遭言语,悉数入耳,一时间,赵灵韵可谓是羞愧难当。
只恨手无三尺刃,否则定要和这几个竖子匹夫,共赴黄泉!
然而,只一霎那,他便灵光一闪,想出个好主意。
只见其顿了顿样子,佯装作毫不在意道:“那位沈公子,好歹得了金吾卫传召,他若是说我两句,也算合情合理。”
“至于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我赵灵韵,不说在逐北郡,哪怕在乾都文坛,也算小有名气。”
“你一介无名之辈,在这大言不惭,非议我等,真当我等的拳头不利乎?”
此言一出,还不等甄仁义作答,便听得周遭众人议论纷纷。
“是啊,那赵灵韵就算再怎地瞧不上咱们南方,可人家毕竟有名声傍身,所作诗文不在少数。”
“反观那南方学子,若非在这酒楼之中遇见,我甚至连其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想来,应当不是个有真才实学的。”
“无才之辈去讥讽有才之人,这若是传出去只怕不怎么好听。”
这些言论无一例外,均落在甄仁义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