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前三甲历年来都是北方的,怎么可能叫他们南方人拿了去?”
“若非舞弊,如何解释?”
“肃静!”
“此事是有蹊跷,但绝非舞弊!”
“尔等可知,淮南的那位诗君?”
听闻此言,大多数北方考生一片茫然,南方考生们则纷纷露出自豪之色。
“未曾听过的话,可曾听过《镇玉门》与《从军行》。”
“如此佳作,自然听过。”
“那位淮南诗君,便是这两首诗的作者。”
“能做出如此诗文,想必才华横溢,怎地不见这位诗君,参加此次会试?”
“此人无意于仕途,但其教出来的子弟,却参加了此次会试,正是沈良富等十人。”
轰!
此言一出,周遭众人皆尽哗然。
“怎地会有这等人?教出来的弟子,竟能包圆前十一甲?”
“骇人听闻,着实骇人听闻。”
“淮南竟有这等名师?”
大多数人都是惊骇莫名,当然也有极少数人依旧冷静,且提出质疑。
“求学之道乃日积月累之事,就算此十人拜得名师,也断无可能在短时间内,便将学问提升到如此地步,其中必然还有蹊跷!”
“不错,这位淮南诗君,从我朝近年来的三百余条政令中,精准预测了此次会试的出题方向!”
这番话,倒是能解释沈良富等人为何名次一个比一个高了。
可真实性,却更加令人怀疑。
全场沉寂了好一阵子,方才有人磕磕盼盼道:“从…从政令中预测出题方向?”
“此乃人之能乎?”
消息一出,很明显的皆尽哗然。
然而,这则消息却是经过翰林院和国子监验证,圣上首肯,最后从乾都文坛魁首胡俨胡大家嘴里说出来的。
这等权威,重重相加,就是不信也得信啊!
这么一想,众人纷纷惊愕,难以想象,如此文才,为何出在南方,而非北方。
“诸位若是不信,大可去看看《三国演义》和飞鸿日报,这也是其所写。”
“虽说只是话本,但其中引经据典,也足以看出其文采斐然。”
此言一出,又是一片哗然。
“原来《三国演义》也是这位诗君所作!”
“天啊,《三国演义》竟是从淮南穿出来的,逐北那都卖得火热呀!”
接连有证据抛出,再加上有胡俨这个官方背书。
众考生总算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只能感慨沈良富等十人当真是走了狗屎运,竟能得遇如此大儒。
人群中,陈楚歌攥着羞愤欲绝的赵灵韵,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赵灵韵,无话可说。”
“那好,从今以后,乾都之中,遇见我等,皆尽绕道而行!”
说完,这才松开其衣领。
赵灵韵见状,立刻转过身去,仓皇逃离。
那背影,惶惶若丧家之犬。
此次来乾都,喜忧参半。
喜的是虽说名次不佳,但好歹高中了,能混个进士出身。
忧的则是名声尽丧,从今以后,若是提及赵灵韵,旁人都少不得一声嗤笑。
这叫他如何能在乾都官场厮混?
还是争取调派到家乡为官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