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得到的回复却不尽如人意。
“避开他们你最近做的不是很好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在闹市杀你。”
顾北川闻言顿时无语,遂将前几天被人盯上,无奈之下只得去商场避难,借人群逼退对方的事和盘托出。
林赋一听,顿时皱紧了眉头。
说实在的,这就有些超出他的理解范畴了。
北燕谍子的人,别管是不是戏伶楼。向来都是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
这么明目张胆地要杀一个人,还是头一次。
但想起他们在顾北川身上折损的人手,顿时觉得实属正常。
“看来他们对你怨念不小啊。”林赋语气中带着几分打趣。
顾北川讨了个没趣,只能没好气道:“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给点有用的法子”
林赋轻笑两声,随即收敛,认真分析道:“戏伶楼虽说高手无数,但想从北燕跨越崖余山脉运人来乾都,简直难如登天!”
“他们在你身上折了这么多人手,栽了这么大的跟头,难免心中生怨,不大服气,想要把场子找回来。”
“不过好在,他们的目标并不是你,而是奉车子侯。”
“所以只要你再隐藏些时日,他们的注意力想必便会转移开。”
顾北川闻言,顿时皱眉。
“这不是把生死寄托在人家身上他们本就是杀手组织,杀人不眨眼而喜怒无常。若是不转移注意力,就搁我这死磕,我不是完犊子了”
“那敢情好啊!刚好替奉车子侯分担压力。”
淦!
听见这话,顾北川举起滚烫的茶水,就要往林赋脸上泼去。
“欸欸欸,消消气,消消气。我是皇城司的人,凡事都得站在大乾的角度上思考,说出这番话,也实属正常。”林赋急忙告饶。
“不过作为朋友,我倒是可以奉劝你几句。”
“什么”
“入官场为官,或是谋个爵位。”
“官职与爵位不论大小,有就行。”
“这又有什么讲究”顾北川眉头紧皱,对于官场上的尔虞我诈,阿谀奉承,他向来是避之不及的。
“大乾律法对官员和勋贵极其讲究,若是非正常死亡,皇城司定然要彻查到底。”
“所以戏伶楼在乾都活动多年,却不是不曾杀过一个勋贵和官员。”
顾北川明白了:“所以说,这官身或是勋贵之身,便是面对戏伶楼的一张保命符”
林赋闻言,却是摇了摇头:“皇城司才是他们的保命符,戏伶楼…阴沟里的老鼠罢了,如何称得上这等赞誉。”
顾北川闻言,顿感无奈,这你都要跟我争一下。
同时思绪纷飞间,许多事情也明朗起来。
难怪就算安阳重伤垂死,戏伶楼也不敢来补一刀。
而是等着她毒发身亡。
难怪戏伶楼只敢在前往霍府治病的路上伏击他,而不敢直接对霍弃疾动手。
感情是有这层干系在里头。
好家伙,感情弄来弄去,弄到最后,还是得想法设法谋个官位。
这和他的初衷岂止是不符,简直就是背道而驰啊!
一时间,顾北川颇有些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