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们不知道我们的主意识体在哪儿，岂不也是毫无意义吗？”黎平易困惑道。

“觉醒，觉醒的过程很残酷，它意味着一个时空泡泡的终结。”姜丰暗指这个时空的意识觉醒就是它的终结，也就是一个神灵的出现。

姜丰的精神世界里就有一个神灵叮当，混元时空的主意识体，一直以来姜丰都认为叮当是gt-001制造出来的，后来才意识到叮当的身体是gt-001为神灵制造出来的载体，好让叮当从时空之外降临到混元时空中，然后融入到姜丰的精神世界里，那时姜丰才觉醒。

姜丰算是人为干预才觉醒的神灵，这或许是他要接受当下考验的原因，又或许是他还未成熟，需要增加这么一场历练。

“怎样才能觉醒？”黎平易开始有些相信姜丰所说的，他也想觉醒。

姜丰用手指向空中某个位置说道：“那里有个巨大的黑洞，当这个时空所有的物质都进入到那里的时候，就是觉醒之时。”

“啊！那我们不都死了吗？”黎平易惊恐道。

姜丰笑笑说：“其实这个时空所有生灵都只是一个主意识体的无数化身，在这个时空体系所有物质、信息湮灭时，全都回归到那个主意识体里，没有你，也没有他，只有一个主意识的存在。所有主记忆也都湮灭掉。”

“你呢？”黎平易注意到姜丰的用词中没有提到自己。

“我本不属于这个时空，所以我隶属于另一个意识体。”姜丰惨笑着，因为此时他有一种悲哀感，若干年后，自己也许一样湮灭在时空中，即便是神灵又有何意义。

“也许黑洞会保留曾经的信息呢！不然主意识体何必进入时空，如果到最后什么也不剩，就跟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还不如别进来。”

黎平易一番负气的话却让姜丰一震，他激动地抓住黎平易的肩膀说：“你说的对，就是这个，时空虽然湮灭了，但是有信息保留下来，回到主意识体内，它在下一次进入时空泡泡时，会延续信息，这就可以积累信息。也许这个情况不是常态，是个小概率事件，但是主意识体数量庞大，时空泡泡也很多，总有一次能将认知和能力积累到那个突破的地步。”

黎平易完全不懂姜丰在说什么，他往后退了一步说：“姜哥你在说什么呀？要突破什么？”

“就是生命的终极答案，生命为什么会存在？意识体为什么会存在？为了寻找这个答案，就必须突破时空的束缚，而突破时空的束缚非常难，主意识体虽然在时空外，但是他没有足够的知识，就无法去研究时空，而时空里的我们虽然能研究时空积累知识，可我们被时空束缚着，一方面无法研究到时空的本质，一方面无法积累足够的知识，只有我们觉醒了，才有可能去延续积累多个时空泡泡中所研究到的知识，然后才有能力站在时空之外研究时空，最终找到那个终极答案。”姜丰继续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