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江先打量了一番这年轻人,见他镇定自若,语调不急不缓,再想到那左平道的本事,心中对他能救出萧令瑶着实惊讶,也拱手道:“多谢秦公子。”</p>
相较于柏江,知晓秦风是何人的容莹安却没有这般淡然,隔着帷帽,萧令瑶也能感觉到阿娘灼人的目光,她忙说道:“事情说来话长,还是先行赶路,返回洛城再说。”</p>
容莹安拉着萧令瑶的手臂,大致瞧了一下没有明显外伤才安心,随即将她拉到一侧,低声说道:“那姓左的可有占你便宜?”</p>
“并未。”萧令瑶知晓阿娘在讲甚,脸蛋与耳根微红:“幸好秦风来得及时。”</p>
容莹安只是隐约瞧见秦风的样子,不禁叹道:“你倒是眼光不错,长得倒是好,能从左平道手里把你救出来也是有谋略之人,罢了,先回城再讲!”</p>
知晓容莹安是何人,返城时秦风做了一番安排,让母女俩乘坐马车,他则去骑马,给母女俩留下单独叙话的空间,此一番倒是让容莹安对他有几分好感,毕竟是个体贴人。</p>
待进了马车,容莹安方从女儿处知晓发生何事,不禁大骂起来:“大理寺不愧是出活阎王的地方,想那左平道的祖父与阿爹便是黑白无常,这左平道更是阴险狡猾!”</p>
若非秦风找上来,岂不是让这厮得逞,她刚刚失而复得的女儿竟要沦为他的外室?容莹安恨其入骨,咬牙道:“若有一日,阿娘定要以牙还牙!”</p>
“阿娘不怨秦风未杀此人?”萧令瑶未料到她是如此反应,好奇道:“也以为此为妥吗?”</p>
容莹安抓着女儿滑腻的小手,低语道:“如今人证在我们手中,此人便要受我们裹挟,哪敢将我们的事往萧佑处捅,他是聪明人,不会自找麻烦,这前女婿所为甚得吾心。”</p>
前女婿三字灼热了萧令瑶的面庞,她娇嗔道:“阿娘,你明知那是假的,以后休要打趣。”</p>
“所以阿娘方称前呀,他若是对你无意,为何要自找麻烦,哪怕知晓左平道是来了洛城,权当不知晓,悠哉闲哉地赶回隋城做他的皇商便是。”</p>
似是察觉到甚,她冷哼道:“男女之事不过一层窗户纸,你临死也要替她筹谋,他又为你远来洛城,你俩若无那方面的心思,阿娘可是不信,你俩如此,怕是知晓对方底牌?”</p>
萧令瑶欲言又止,那西南之事是秦风所谋大事,她也不知能否对阿娘讲,只好垂首不语。</p>
容莹安倒也不强求,眼下左平道被秦风吃得死死的,柏家与她们母女俩可暂得安全,如今秦风是淌了这浑水,岂能轻易摘得开?可见他是自愿入局。</p>
而秦风骑在马上,那柏泽远颇是惊奇,见他骑术虽不算上乘,但也能跟上他们的步伐。</p>
“驸……秦公子骑术是向何人所学?”柏泽远说道:“听闻隋城的文官大多不擅骑射。”</p>
秦风笑道:“我曾经在府外游医,为了不引人注目骑马而行,熟能生巧,虽敌不过诸位但也能勉勉强强,让柏公子见笑了。”</p>
柏泽远心道你都把左平道弄栽了,我岂敢笑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