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灿趴在俞昭肩膀上，看着祠堂上的牌位，闭上了眼睛，轻轻问：“你说的是真的吗？阿瑗姐什么时候能回来？”</p>

“真的，祖父过寿，她一准儿能回来。”俞昭哄着俞灿，肩头被俞灿哭湿一大片，换了话题问：“我今天上午交代你的事，你还记得吧？”</p>

“什么？”俞灿吸着鼻涕。</p>

俞昭气结，弹了俞灿一个脑瓜嘣儿，说了句：“这么快就当饭吃了。”</p>

俞灿揉着头回了句：“先不说我没答应，你求人还这么气盛，我照顾长姐，你去照顾长兄吧，从我回来，长兄的脸色就没几天是放晴的，打架明明是我吃亏，我还差点挨了戒尺，我离你远点儿，和你太近的人都有风险！”</p>

俞昭没好气儿的说：“是是是，我的错，我道歉，让小公主吃亏了。”</p>

“本来就是我吃亏，今年就是不顺，过年高烧，去书房对峙，今天看病人，晚上打架，把胳膊弄坏了，你赔我！”俞灿开始不讲理。</p>

“灿儿小姐吃亏了，怎么办？小生能弥补一二吗？”</p>

“能！”</p>

“怎么弥补？”</p>

“兰先生的戏还没听呢！那个兰先生真长得极好看？比你和二哥还好看？”</p>

“胡闹！瞎比较！”俞昭抬手用笔杆敲了俞灿头，随后问：“你真和个日本人谈恋爱了？”</p>

“小哥，你给我讲讲啥是恋爱？”</p>

俞昭一时语塞，俞灿继续追击问：“小哥，你喜欢阿瑗姐，是不？表白过吗？寿绍琛为啥不回家？阿瑾姐为啥突然声称要断绝关系？明明我走时好好的，我天天在实验室，错过了不少新闻，你给我讲讲。”</p>

“我欣赏瑗姐，但不是爱。”</p>

“那啥是？”</p>

俞昭被俞灿追问，怕俞灿情窦初开，被骗，陷入沉思，想了想说：“大海不是水滴突然汇集，太阳也不是一时落山，爱一个人也不该是一时兴起……”</p>

“不是一时兴起？那是……”</p>

“爱大概是恒久的委身，是彼此的成就、尊重和牺牲……”</p>

“都牺牲了，还咋爱？刚刚和长兄坦白了，我没恋爱，那个日本人叫樱庭木郎，伦敦认识的，他阑尾炎，我救过他，后来我俩互相补习功课来着，就这么简单！你再给我说说鹤童（寿绍琛小名）和狸童（寿绍瑾小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