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一时着急,气不公。”</p>
在路上的时候,刘邦子兜里就揣了一块石头。</p>
本来就是想吓唬吓唬她们,没真想往人身上砸。</p>
偏偏那个小傻子愣头愣脑地冲过来,还好巧不巧,被玻璃砸了脑袋。</p>
刘梆子回头看了眼沈家方向,“二柱哥,难道你打算这事就这么算了?”</p>
“算了?”刘二柱眯了眯眼睛,“有一句话沈玉玊说的对,沈家又不止沈玉玊一个姑娘。”</p>
“可那沈玉琳可是沈家亲闺女,恐怕这次沈淮滨没那么好骗了吧。”刘梆子道。</p>
“机会是人创造出来的。”刘二柱眯了眯倒挂的三角眼,“我就不信,狗还能改得了吃屎了。”</p>
沈家正堂屋里。</p>
周俊的头顶被掉落的碎玻璃,划了好几个小口子,疼得直哼哼。</p>
周老大清理着玻璃碴,“怕疼,你还上赶子往前冲。”</p>
“二姐说,不能让别人欺负我媳妇。”</p>
“别的不懂,护媳妇倒是比谁都明白。”</p>
“大哥不也会护着电视么。”周俊说,“我跟大哥学的。”</p>
“别啥都学。”</p>
这次幸运没出啥事,万一下次没这么幸运咋办?</p>
周勇还是挺担心自己这个傻弟弟的,“自己先管好自己,别让人老操心。”</p>
“可是三哥也说过……呜呜,大哥,轻点,疼……”</p>
一个玻璃碴扎在了头皮上,拔下来的时候,流了不少血,有些还流到了脖颈里。</p>
周老大拿毛巾擦着伤口上的血:“疼才长记性,把衣服脱了。”</p>
“哦。”</p>
周俊刚要脱,又看了眼一旁的沈玉玊,动作又停了下来。</p>
“叫你脱衣服,玻璃碴掉进去了,你不扎的慌啊。”周老大拍了他一巴掌。</p>
扎,周俊感觉到了,依旧吱吱扭扭的。</p>
“三哥以前说过,不能在女人面前脱衣服,也不能偷看女孩子脱衣服,会被认为是耍流氓的。”</p>
“我去找大夫。”沈玉玉想走。</p>
“大夫?”周老大道,“你们村除了你大伯父还会点中医以外,啥时候有新大夫了?”</p>
沈玉玊怀疑脑子是摔出脑症荡的原因,脑子里属于原主的记忆太少。</p>
总是跟卡碟了的影片似的,时不时地蹦出一点。</p>
沈家是外乡人,战乱年代逃荒逃到的这里,靠着祖传的中医本事,也一度混的挺好着。</p>
只不过她大伯父前年去世后,沈淮滨又是个不成器热家伙,这祖传的吃饭本事就断了。</p>
沈淮滨甚至败光了家里的家底。</p>
“我是说我去找点消毒药水,我记得我堂哥屋里有。”沈玉玊没有看一个男人脱衣服的癖好,又找了个借口出了屋。</p>
沈玉玊一走,周俊立马动作利索地脱光了衣服。</p>
周老大有些恨铁不成钢:“这是你媳妇,和媳妇睡觉就得脱光了,不脱光了怎么生娃。”</p>
“生娃要脱光了,脱光了是耍流氓,”周俊慢吞吞地嘀咕着,“那就是说耍流氓才能生孩子?”</p>
周老大真想掰开他脑袋,把那根小时候烧坏了的脑瓜筋给接上,“和媳妇那不叫耍流氓。”</p>
“我知道只能和媳妇生孩子,大哥说过。”</p>
周俊笑得眼睛弯弯的,眼仁又黑又亮,就是一说话冒着傻气。</p>
周老大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这傻弟弟真的懂了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