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卡了下嗓子，大嗓门的喊道，“免费化妆了，想变漂亮的女孩们、大姐们都看过来啦，限时半天，名额有限，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p>

对面的大姐心痒痒了，“免费的，那我也来，老马看着点摊子。”</p>

老马就是刚才好心关心沈玉玊的那个大哥，他家里卖小吃的。</p>

老马笑着说道：“你都不是小姑娘了，凑啥热闹。”</p>

沈玉玊招手：“人人都有变美的权利，大姐过来。”</p>

沈玉玊帮大姐改造了一下。</p>

大姐照着镜子笑得合不拢嘴，“还得是你们小姑娘会打扮。”</p>

“别说，是挺好看，感觉眼角的褶子都少了不少。”老马性格爽朗。</p>

沈玉玊道：“那不是褶子，那是生活阅历的馈赠。”</p>

“瞧瞧这小嘴巴，甜的。”马大姐拿着纸，切了点年糕，送过来，“给你尝尝，我家做年糕的，老马的手艺还不错。”</p>

沈玉玊忙接过去，尝了一个，软糯香甜，“嗯，好吃。”</p>

周俊扯了扯沈玉玊衣服袖子：“我也想吃。”</p>

沈玉玊捏着一个递到了周俊嘴里，周俊嘟囔着，“好吃，甜的。”</p>

在周俊的几嗓子下，又陆陆续续围过来不少人。</p>

人们都有随大流的心理，何况还是免费的。</p>

一个化了妆，有另一个想尝试的。</p>

沈玉玊怕引起大家反感，她也不急着推销自己的产品。</p>

只有主动向她询问衣服啥的，她才会再热情的推销。</p>

当然也有满意她画的妆，顺便买了些小饰品，或者眉笔口红之类的小物件。</p>

这边是半天集，人们也陆续有些散了，沈玉玊也没摆太晚。</p>

卖了一上午苦力的周俊，把自己捂得暖和的暖手套，递给沈玉玊，他帮忙收拾着摊位：“说好了，要吃肉的，你别忘了。”</p>

“我说过么？”沈玉玊看他这个模样，就想逗逗他。</p>

“你说过，说我只要喊来了人，中午就给我买肉吃，我都帮你喊来了那么那么多人。”周俊很认真地比划着，“媳妇，你不能说话不算数。”</p>

沈玉玊带着手套，暖着手说：“买衣服的又没几个。”</p>

周俊瞬间眉眼都耷拉了起来，“那是我喊的还不够卖力。”</p>

“逗你玩呢。”沈玉玊今天心情好，“给你买，今天肉管够。”</p>

周俊美滋滋地扛着架子，“那我要吃好多好多。”</p>

回家的时候，沈玉玊买了肉，还有一份对面大姐家卖的年糕。</p>

那年糕确实真挺好吃的。</p>

周蓉在周家，帮沈玉玊他们照顾着老爷子，“这快回来了？”</p>

“嗯，第一天，先试试水。”沈玉玊提着大袋子。</p>

住一个院子，刘春梅晾着衣服，“恐怕不是卖的不好，没人买吧。”</p>

沈玉玊压根没搭理她，“对了，二姐我买了块肉，中午想吃红烧肉了。”</p>

“我这就做去。”</p>

周蓉拎着一大块五花肉进了屋。</p>

诱人的肉香味顺着门缝，飘啊飘。</p>

正房里的周小虎嗅着味，“妈，我也想吃肉了。”</p>

“吃吃吃，就知道吃，前几天不是才吃过。”刘春梅筷子敲着碗，“吃完赶紧上学去。”</p>

她家里的收入主要靠周勇。</p>

一入冬，泥瓦匠的活就停了，要等到明年三四月份。</p>

木匠的活又不多。</p>

除了前几日，镇子上死人，他给人家打棺材，挣了点。</p>

已经好久没有收入了。</p>

吃肉，拿啥吃肉。</p>

周小虎扒了两口玉米茬子粥，“我吃完了。”</p>

放下碗就往外跑，跑出大门口，又偷跑回来。</p>

趴着偏房的门缝，闻着香味，咽着口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