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力再次耗尽，苍白的脸色衬得眼尾的殷红越发的显眼，更显得他此时的虚弱。</p>

“师尊！”</p>

江粼月赶忙过去扶着他。</p>

但她身高不够，只能飞在空中两手抵着他的肩膀。</p>

江引尘朝她虚弱地微笑，摆手，“无事，歇一下就好了。”</p>

这一天使用的神力，比过去两百来年加起来使用的神力都多。</p>

得亏收回了部分力量，否则他现在已经成一朵枯萎的焉花。</p>

几缕莹绿的灵力飘来覆在他的身上，缓慢治愈着他消耗过度的身体。</p>

“江引尘，”</p>

空青慢慢朝他走来。</p>

她的身体稍微凝实了些，不过小腿及以下部位还在不停地消散。</p>

她抬起头，露出悲怜与释怀的神情。</p>

“收手吧。”</p>

“不要再浪费神力救我了。”</p>

“我是束缚你们的壳，只有我死了，界果破碎，你们才能离开这里去往外面真正的世界。”</p>

刚才，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份。</p>

她想起自己是被用来束缚小世界所有生灵的“壳”。</p>

她不愿意让生灵活在备受限制的小世界中，所以才说出了这么一番话。</p>

可这样，生灵们得到了救赎。</p>

那她呢？</p>

至少对于天玄宗来说，她是空青。</p>

是在无数个日夜里照顾他们，为他们治疗大小伤势的空青。</p>

阿蓝上前，生气地揪住她的衣袖，“好不容易才把你救活，你倒好，想死就死？”</p>

“阿蓝，我……”空青不敢与她对视，低下头，用力抿唇，瞳孔因复杂的情绪剧烈颤抖。</p>

她当然也舍不得和大家分开。</p>

只是，界果核心的死亡，是对大家最好的结果。</p>

几个弟子站在一旁，面面相觑。</p>

“什么界果？什么神力？”</p>

莫少煊挠头。</p>

“我怎么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呢？”</p>

江引尘几人围在空青身旁，纷纷劝说她，并思考着对策。</p>

不管他们为了寻找最好的办法付出多少努力，终究都会成为徒劳。</p>

因为有人，会替他们做出抉择。</p>

一个他们只能被迫接受的抉择。</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