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四眼狗?”我故作糊涂,也不想回答他,我也没有义务告诉他。</p>
傅天华不罢休,他道:“刚刚跟你一起出来那个戴眼镜的小子。”</p>
“同事。”我也不多说,只简单的两个字。</p>
傅天华捏着方向盘开车出停车场,阴阳怪气的:“那个四眼狗一看就不是好人。”</p>
“在你看来除了你自己就没有好人。”我讽刺带挖苦:“心理阴暗。”</p>
傅天华对此很不服气,他心理阴暗他从来不承认,一边儿开车一边儿言辞激烈的反驳我:“不是我心理阴暗,是你有眼无珠,你看看你都遇到些什么人啊,孙坚,章寂,哪个不是人渣?”</p>
“你一个人渣好意思说别人么?”我这话可没有刻意讥讽傅天华,他本身就是人渣,只是个外形稍微好看点儿,稍微有才华点儿,还比别人有钱点儿的人渣。</p>
傅天华不悦的看我一眼,一本正经的告诉我说:“我是人渣没错,可我告诉你,那个四眼狗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我看着他怪眼熟的,也不知道在哪儿见过,你离他远点儿。”</p>
“你看谁都眼熟。”我白了他一眼,冷森森道,说完干脆靠在椅子上睡觉,懒得跟傅天华继续说下去。</p>
傅天华见我这样,也闭了嘴,黑着个脸开车。我并没有睡着,只是不想和傅天华再说下去,也不想看见他那张脸。我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纠缠我,露水情缘什么的他也不是没有,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就是得不到的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屈尊降贵的跑来,难道还真是因为他醉酒之时说的那样,爱了九年。</p>
九年……呵呵,关慕锦,你还真是太缺爱了,九年前你连孙坚都不认识,所谓九年,大约是傅天华说的屁话罢了。</p>
诚然我知道可能就是他说的屁话,但还是忍不住总想问他,爱了九年究竟是怎么回事?</p>
车子开了十多分钟就到了我居住的小区,我见到了便睁开眼睛说:“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吧,开夜车总归是不太安全,你小心点儿。”</p>
我把客气话说得一套一套的,一来嘛,是为了保持和傅天华的距离,二来则是委婉的下了逐客令。我这样是有点儿过河拆桥的意思,可我不拆,指不定哪一天我往回走的时候就掉河里了。</p>
“你也知道开夜车不安全,那这样吧,我今晚就住你这儿,明天再走。”对付傅天华这种人果然委婉不得,我一委婉,他就无耻了。</p>
话语间,他已经刷卡进了小区,开车进了停车场,黑漆漆的停车场里,再次传来傅天华的声音:“关慕锦,下车。”</p>
我伸手拉开车门,伸脚踏出去,干脆直接的对傅天华道:“傅天华,我和你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要是喜欢玩儿感情游戏,你找别人好了,我玩儿不起。”</p>
没错,我是和傅天华爬过床单,可我是为了报复孙坚,若不然的话我也不愿意和他有什么关系,只能说当时我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没想到头脑一旦不清醒,就留下了狗皮膏药一般的后遗症。</p>
傅天华是一帖高级的狗皮膏药,比普通的狗皮膏药更难甩,而他的方式却也像甜蜜的毒药,让人害怕,又想尝试。我怕再这样下去,有一天我会毫不犹豫的踏入那个泥潭深沼,最后泥足深陷,那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p>
可是傅天华,偏偏就像是一剂含着蜜的狗屁膏药,他绕过车走了过来,伸手拉我:“谁说我是玩儿游戏了?关慕锦,在你看来,我就不能有真心么?”</p>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并不知道答案,大约他是有心的,可我……却不一定是那个让他收心的那个人。</p>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p>
“走吧。”傅天华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拉着我就走。</p>
搭着电梯上了五楼,傅天华很自然的开了房门,伸手开灯。</p>
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想要怎样,我都对他客气了,他还这样。我呢是个女浑球,但也是个普通人,我和所有人一样,也会惧怕。我关上门拉住傅天华道:“傅天华……”</p>
“关慕锦,别跟我说什么咱们是两个世界的人,都没有试过,你怎么就知道?”我话还未出口,便被傅天华打断了。</p>
傅天华完全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一边儿拉往沙发上坐,一边儿对我谆谆教诲:“关慕锦,我看你冰箱里都是些速冻食品,橱柜里也是一些泡面什么的。别总吃那些东西,在忙也要好好吃饭,健康最重要,要是有个什么病,再多钱也是徒劳。”</p>
“然后呢?”我抬眼看着他:“我大晚上的还回来做饭?”我才没那个精力呢,本来就累的要死,我还做饭做到半夜,我疯了么?若不是家里有人来,我是从来不会做饭的。傅天华他不是人,他是败类,是禽兽,所以也用不着做饭。</p>
“所以,吃饭。”傅天华开了电视,遥控递给我道:“先看电视,我热一下,一会儿就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