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自己不是那个女人唯一的“依靠”。</p>
明明自己才是她的亲生儿子啊,可是却对那个江承祖那么好。</p>
甚至明里暗里都表示,以后还会把江家产业交给的江承祖。</p>
——所以,那个女人变化的根本原因,是她找到了自己的替代品?</p>
自己不再是她唯一的依靠,所以……</p>
不行,自己绝对不能让那个贱人的贱种骑到自己头上。</p>
于是,江益安压着自己的性子——不得不说,这一点他很得他父亲的真传。</p>
江一舟明显感觉到,这孩子变得乖顺听话了。</p>
在自己面前一副敬小慎微,如同一只胆小又弱小的小松鼠一样。</p>
他的这般小心翼翼,在她的严厉打击下,形成强烈对比。</p>
就连一些下人也觉得这孩子好可怜,在为他鸣不平。</p>
只有江一舟心中冷笑。</p>
事实证明,不是所有孺子都可教。有些恶魔不能说因为年龄小就不是恶魔了。</p>
就刚刚,她让韦稞捕捉痕迹地将那个扎满了针的小人原封不动放回去。</p>
……就在江一舟把江承祖写入江家族谱的半个月后,江子君哭着来找江一舟。</p>
“家主,求家主给我们承祖做主啊。有人要谋害承祖。”</p>
江子君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身体还在轻轻颤抖。</p>
“有什么事起来说话。”</p>
侍女想将她扶起来,她愣是跪在地上不动,乞求地望着江一舟:“家主,这次是我亲眼看到的,是是……易安,是他把承祖推下水的,要不是我回来的及时,我家易安就,就……”</p>
说着,再次泣不成声。</p>
又是推人入水?这孩子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p>
江一舟故作惊诧:“这怎么可能?他还只是个孩子呢。而且这段时间在我的教导下也乖顺懂礼,听张妈妈说他基本上都在院子里读书习字呢……”</p>
江子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忙辩解:“子君绝对没有说谎,若是说谎的话天打雷劈。家主,求家主还是让我们住到偏院去吧……”</p>
江一舟:“你这是什么话,现在承祖就相当于我半个儿子,我怎能让他受那等委屈。这样,你等一下,我让人把益安问问哈。”</p>
很快,江益安被带来了。</p>
江一舟和蔼地问道:“刚刚江姨娘说你故意把弟弟推进水里,可有此事?”</p>
他身体瑟缩一下,小心观察上首位女人的反应。毕竟,当年他也把她推下水过,不过看对方似乎眼里并没有责备之意。</p>
于是说道:“回母亲的话孩儿并未推弟弟下水,孩儿今天都在房间里,未曾出去过。”</p>
他刚说完,江子君疯了一样欲扑上去厮打,“你胡说,你这个小恶魔,你差点害死了我的孩子。你都做了,为什么不敢承认……”</p>
江一舟连忙让人把江子君拦住,安慰道:“江姨娘,你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刚刚是不是看花眼了?”</p>
“绝对没有,就是他,我亲眼看到的。家主,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这辈子都全指望着他了。若是他有个什么,我,我……”</p>
江益安委屈地哭了:“孩儿并未做过,求母亲明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