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是她,你究竟是谁?”</p>
“无论如何,她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们还有孩子……我从来没想过让她死。那次,只是意外,只是个意外,我真的没想要她死……”</p>
……江一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说了一句:“对了,你是不是觉得你一回来就被发现然后被抓住,是因为贺县令的文书?”</p>
宁建仁皱眉,“难道不是吗?”</p>
“当然不是,那只是贺县令给我的订货清单而已。”</p>
“那……”是为何?</p>
“现在你已经亲口承认当年的纵火案是你主使,想必那些个恶奴也会很快从实招来了……”江一舟淡淡地说了一句。</p>
原来是诈他。</p>
宁建仁变得暴怒异常,奈何被囚车锁住了脑袋和双手双脚,剧烈挣扎除了把自己弄伤弄出血外,没有任何用处。</p>
“你这个毒妇,你为什么不去死。哈哈,老天爷,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好好睁开眼看看,我只是想过更好生活,我只是不想寄人篱下,我没想过去害任何人,我……”</p>
江一舟心道,这种人PUA别人在行,PUA自己也如此深刻吗?</p>
杀人放火都干出来了,只不过没有成功,便说自己“没想去害任何人”。呵呵。</p>
宁建仁还没忘刚才的问题:“所以,你是怎么知道我昨天要回来的?”</p>
江一舟就像变戏法一样,从袖袋里抽出一封信。</p>
他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落款:霍雨亭。</p>
是他?</p>
怎,怎么可能?</p>
他们不是已经说好的,他派人去把那些个恶奴解决掉,然后他就利用江益安把这个女人引出去,然后……</p>
就算是因为那些恶奴关押得地方非常森严,不好下手,但……他们之间是有秘密有契约的,他怎么?</p>
不,不可能。</p>
宁建仁摇着头,眼睛死死盯着信封,想确认是不是真的,可又怕是真的。</p>
如果是真的话,那么……</p>
若是让外面那些人知道了,他不仅谋夺家产,残害结发妻,还要与外人合谋劫走自己亲儿子去要挟妻子……这,这……</p>
这简直比那个放火案来的更震撼啊。</p>
“不,这不是真的。他怎么会……他不会的。”</p>
眼看着对方就要打开信封,他下意识叫喊:“不许打开,不,不能……”</p>
然后他似乎想到了:刚刚这个女人说了,人家正是因为这封信,才把乔装后的他抓个正着的。</p>
也就是说,人家早就看过信了。</p>
他神情乞求地望着江一舟:“舟舟,求求你,看在我们……我们那几年美好时光的份上,别,别打开…”</p>
江一舟眼神阴冷地从他身上掠过,平淡地道:“也行,那就到时一并交给县令大人吧。算是一个佐证。”</p>
“不——”</p>
“舟舟,算我求求你了。我知道我以前的确是猪油蒙了心。看在益安的份上,别这样好吗?难道你想让自己的孩子有一个那么…那么不堪的父亲吗?你让他以后长大了怎么做人?以后所有人都会对他指指点点……”</p>
江一舟看着对方此刻貌似情真意切的样子,心中轻嗤。</p>
然后微微凑近他的耳朵,小声地说道:“你莫不是觉得你的孽种还能长大不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