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有意识了。”</p>

两个人一左一右提着师璟的胳膊，把人拽到面前，司辰安微微垂眸，看着匍匐在脚下的人。</p>

“卫……卫宸安，我就知道是你……”师璟仰着脑袋，混浊的眼睛因为药物渐渐变得清明，“你回来……索我的命……”</p>

“我回来取走我的东西。”司辰安摘下面具，踩在师璟肩上，“你的人、你的命都太脏了，我不稀罕。”</p>

“哈哈哈哈，你不稀罕。”师璟癫狂地大笑，“是，我脏，你踏马干净，你清高！”</p>

“你从出道开始就有人捧着给资源，有人护着你的安全。你从一出生就站在神位上接受朝拜，你的脚下从来没有沾过一丝泥土，你当然不知道我这种底层的是怎么活下来的。”</p>

“你不屑一顾的偶像剧，是我跪着都求不来的肥肉；你随手丢掉的综艺，是我几经辗转求不到的珍宝；你一个借口退掉的广告费，是我几年的生活费！”</p>

师璟疯狂宣泄着情绪，嘴角不受控制地流下一串涎水，司辰安皱了皱眉，给左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拿来一块手帕，恭敬地递给他。</p>

“你继续。”</p>

司辰安收回腿，拿着丝质手帕仔细擦着鞋子。</p>

“你装什么清高啊？卫宸安，谁不知道你和佟家几个兄弟的关系，还有姜家、齐家、张家、王家！你他妈就是一只千人骑万人踏的破鞋！你以为穿上衣服就都不认得你了？哈哈哈哈哈哈，谁不知道你的白衬衫遮得是那些见不得人的痕迹！”</p>

师璟往司辰安脚边啐了一口痰，抓着他的两人立刻更加用力地拧住他的胳膊，司辰安身后的男人气得脸红脖子粗，当即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揍人。</p>

“陆，出去。”司辰安抬手止住男人的动作，面不改色地道：“你需要冷静冷静。”</p>

“哥！他欺人太甚！让我打烂他这张满嘴喷粪的脏嘴！”</p>

“出去。”司辰安侧仰起脑袋，淡淡地瞥了男人一眼，“少碰脏东西，染黑了。”</p>

“是。”</p>

男人憋屈地拉好袖子，临走时还不忘狠狠剜师璟一眼。</p>

他本就长的凶神恶煞，半张脸上还画着奇怪的纹身，看上去就像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师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p>

“你知道我昨天去见了谁吗？”司辰安对师璟的辱骂不屑一顾，自顾自地开口：“你们俩还真是天生一对，一样的下流，一样的卑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