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挑衅。</p>
小芬骑虎难下，横着脖子说是。</p>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录音页面，一条条播放语音记录，里面都是我将要求告知后厨的全过程。</p>
老板自觉理亏，扭头就走，被老板娘一把抓住：</p>
“你什么意思？为了这个小贱人，是不是想把酒楼弄倒闭才甘心？”</p>
老板不说话，老板娘又走到小芬面前，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过去，声音响亮，她的半边脸立马肿起来，来不及反应，又挨了一巴掌：</p>
“这两巴掌是教你学会做人，别作下贱事。再有下次，就给我滚！”</p>
小芬用求救的眼神望向老板，见他没反应，便捂着脸哭着跑远。</p>
老板娘叹了口气，向我道歉：</p>
“香香，又让你受委屈。这钱会用小芬的工资抵，你消消气。”</p>
我摘下胸牌，放在桌上，淡淡地说：</p>
“谢谢你，老板娘。不过我不打算做了，再见！”</p>
回到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打开抽屉，拿出奚总名片。</p>
这两年，国家对素质教育提高重视，各种教育培训机构如雨后春笋，出现在城市各个角落，而奚总名下的英澳教育，是深圳最早引入国际同频课程理念，在众多品牌中脱颖而出，一枝独秀。</p>
公司位于宝安区，由一家废弃厂房改建而成，一至三楼是活动场所，四楼和五楼是办公室和员工休息室。</p>
当我出现在奚总面前，提了提丁总，说明来意时，他不屑说公司招聘最低条件是硕士研究生，且要有留学经历，不知我是否了解这一点？</p>
我羞愧低下头，指甲快把手心掐出血。</p>
刚准备告辞，不料他起身把门反锁，凑近我，色眯眯说：</p>
“我见过你，老丁的心头好。怎么，现在他不能满足你了？”</p>
“奚总，请您放尊重！”</p>
“你这种女人我看的多了，真要尊重，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p>
冷冰冰的话戳中我的内心，瞬间底气全无。</p>
他看出我的窘迫与纠结，一把搂住，不容拒绝的说：</p>
“当我私人助理，五险一金，两万一个月，提成另算。”</p>
我了解过行情，奚总开的待遇，的确非常理想。</p>
刚准备开口说“谢谢”，但他很快就加了条件：</p>
“我喜欢听话的员工，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最好别耍小聪明，我可不像老丁怜香惜玉。”</p>
我还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被他一把推倒在沙发上：</p>
“我卖丁总面子，可你也得给我好处。”</p>
我拼命反抗，但他一个巴掌让我学会服从：</p>
“要么乖乖听话，要么滚！”</p>
见我慢慢接受现实，他很开心。半个小时后，他重新穿好衣服，扔给我一把钥匙：</p>
“房间在四楼，以后你就住那里，随叫随到”</p>
我默默捡起钥匙，往楼梯走去。房间布局和装修与酒店无二，唯一区别是墙壁统一用隔音棉。</p>
我不解，但也没放心上。</p>
在家里收拾好行李，出小区时看见徐姐，她问我：</p>
“真不做了？”</p>
我点点头：</p>
“我找到新工作，准备搬去公司住。”</p>
她没再劝我，只是互相加微信好友，说不当同事可以当姐妹。</p>
离开前，她对着我：</p>
“香香，别委屈自己。”</p>
可我还有选择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