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树挡住了南边的视野和夏风，全砍了。”方凡站起身，采蔓有些没听清，“巫，什么树砍了？”</p>

“把那边的树全砍了！”方凡回头，采蔓才发现巫的眼眶红了，声音也是沙哑的，她慌忙点头，“快点，叫人来把树砍了！”</p>

远征的队伍停了一晚上才走，木牌被换成了石碑，上面是方凡亲手刻的字——故人洛子萱之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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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水峡谷，躲在木墙里的部落以为他们能抵御陶部落的进攻，投石器不断抛落的巨石，将木墙轻易摧毁。</p>

暗营和远征营冲入，红日落下时，方凡踏入了曾经的汉部落，“巫，有三个首领愿意臣服，活捉了四百多人。”骨面部落新首领离骨对着方凡的背影抱拳</p>

方凡没有回头只是凝望峡谷石壁上刻写的“汉”字，“知道了，带走一百人，剩下的留在这里，让那三个首领监管，不需要留人看守。”</p>

“他们跑了怎么办？”离骨不解，这么多人口，不应该派人押送回去，他的提问让方凡回头，冷漠的面孔让离骨心中一颤。</p>

“你要知道父亲以前不会问这些问题。”方凡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离骨背后冒了一层细汗，猛然想起阿父说过的一句话：不要质疑巫，否则你的首领之位坐不稳。</p>

“巫，离骨知错，我这就是选人！”</p>

看着离骨脚步凌乱，方凡眉头微蹙，心中有了想法，这人性情阴狠，想法太多，还懂得虚与委蛇，还是浊骨看起来称心，后续看看要不要扶浊骨上位。</p>

浊骨在陶城受到巫的庇护，每日沉醉在知识的海洋，尤其是基础算术，偶尔还会去帮忙建造房屋，洗去身上野蛮气息，日子过得潇洒。</p>

远征队伍没有逗留太久，两日后向北地黑山区域进发，雷霆骑开路，汉水峡谷的俘虏带路。</p>

北地黑山区域，以平原为主，黑山作为这个地区唯一的山脉，远看像是一条黑线将黑山区域割裂开，西面与雷山地域相连，东面则是汉水途径的大片丘陵地。</p>

地平线上扬起了尘土，一群长相酷似马匹的四蹄动物群从雷霆骑前方跑过，“那也是野马？”雷霆骑副统领陶风诧异道。</p>

陶虎长时间跟随方凡，他听巫提起过一种跟马类似的四蹄动物，体型稍小，甚至听过炎黄智者们玩闹时学它的叫声，那叫声跟耳边回荡的叫声相似。</p>

“应该是野驴。”</p>

“野绿......？”</p>

陶虎懒得给陶风解释，他对身后的雷霆骑招手，“去禀告巫，我们看见了黑山，没有见到其他部落。”</p>

“遵命！”</p>

半日后，远征队伍抵达，方凡派人一队雷霆骑前往西面雷山，他想见见雷山首领，北地具体混乱到什么程度，他需要信息，同时想知道风霜狼盘踞的具体方向。</p>

雷霆骑出现在雷山地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雷山首领和刚刚回归部落的圣祭司亲自见了雷霆骑领头者。</p>

“巫亲自过来了？”圣祭司不可置信，她以为只是陶部落想通过了，过来帮一把，没想到大巫本人到了。</p>

雷山首领紧握了铁拳，立刻起身，“我想立刻去见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