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时节，秋季水果开始成熟，温山西面的有山楂和野梨，许多陶族女人组团去采摘回来售卖。</p>

白淼身边经常跟着一个移动速度非常快的小家伙，她被陶城一些小孩欺负的时候，小家伙会亮出一排尖牙警告。</p>

“灵牙，不能吓唬人，老师说过的！”白淼蹲下来认真教训眼前的小家伙，小家伙名为灵牙，是温山长毛怪人的孩子。</p>

经过一段时间的陶城生活，灵牙逐渐融入集体生活，或许是因为白淼那头白发，他就喜欢跟白淼走得近。</p>

白淼有白琳琳照顾，成年人都不敢得罪她，但小孩子有自己的团体，白淼会遭遇某些熊孩子的排斥。</p>

灵牙看出白淼不开心，他低头去蹭白淼的胸口，获得了原谅，“还不准去偷吃养殖场的家禽，否则城卫会把你抓进地牢。”</p>

见灵牙老实点头，白淼很开心，她摸了一下口袋里的几枚铜币，带着灵牙去了地摊市场。</p>

买了两只烤鸭和三个硕大的野梨，一起去石牢将一只烤鸭投喂给灵牙的父亲，长毛怪人现在完全躺平了，红眸淡化了不少，胖了一圈，还学着看守者用牙签剔牙。</p>

回到白琳琳的院落，白淼给两个女近卫打了招呼，回到后院，发现哥哥白起正在练习竹弓。</p>

“哥，来吃烤鸭，涂了蜂蜜的哦！”白淼举着手里的烤鸭，白起冷着脸没有挪动身体，不停拉弓射向不远处的树干。</p>

白淼没有着急，耐心等待阿兄练习结束，白起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走过来，“哪来的铜币？”</p>

“老师给的，我昨天帮老师抓那只狸猫。”白淼浅笑道。</p>

白起扯下一条鸭腿扔给灵牙，另一条给了白淼，“明年我就不去了学堂了，准备加入暗营后备队。”</p>

“老师同意了吗？你好像年龄不够吧。”白淼心有不舍，她知道暗营是在外面征战杀伐的队伍。</p>

白起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册子，“奇雨统领，说我很有战争天赋，给了我这个，冬天内学会，我就能去！”</p>

白淼认识的字不多，她只认识上面一个字，“书”字。</p>

“这是什么？”</p>

“兵书第一册。”</p>

白起经常跟学堂那些孩子踢球，凭借狠劲逐渐成了老大，那天布置战术被奇雨注意到了，便答应了他这些事。</p>

白琳琳回来了，她招呼两个小家伙一起吃饭，配上小米粥，吃饭才有感觉，“白起，我给你带了小礼物回来！”白琳琳对两兄妹很温柔。</p>

打开小箱子，里面是一套贴合少年的皮甲，白起眼眸泛光，旋即有了一丝雾气，来到陶城之后，白琳琳对他如母亲一般温柔爱护。</p>

他当即跪下猛磕头，白琳琳吓一跳连忙将他拉起来，发现白淼也跪在地上，她只好拿出书院院长的身份，“学堂都白教你们了，陶族人没有跪礼！”</p>

“陶族人先祖父母，老师跟我们的母亲一样！”白起很少说话，这句话他憋了很久，说出来瞬间眼泪就流下来了。</p>

白淼哽咽着：“老师，你就让我们跪一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