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好像说是三楼左边最后一间,没有上锁。
安凝一间一间地数过去,数到走廊尽头时,扭开了房门。
房间收拾得很干净,整齐,像是没人住一般。
在浴室将身上的油烟味洗掉后,安凝随手将身上的衣物丢进洗衣机,按了冲洗与烘干。
她去更衣室,打算找件傅瞿浩没穿过的衣服用用,结果只找到了两件烫得笔挺的衬衫,只能将就一下。
傅瞿南推门而入时,眼前的一幕令他有些惊讶。
安凝穿着件白衬衫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吹头发,她一边用手当梳子梳着一头茂密的黑发一边晃着吹风筒,两只洁白如玉的小脚在地毯上蹭啊蹭……
吹风筒呼呼的声响,让她没听到门被人打开的声响,更没听到来人悄然退了出去,轻合上门的声音。
吹好头发,她想了想,起身将门反锁起来才躺在长型沙发上,美美地睡了个午觉。
她睡得沉,一直到手机在耳边唱个不停时才悠悠转醒。
是傅瞿浩。
“干嘛呀?”
她声音还带着抹初醒的娇软与无力。
“你不会是自己跑回去了吧?晚上还要一起吃饭呢1
“我走路回去吗?”安凝没好气:“刚睡醒呢。”
“刚睡醒?”那边的傅瞿浩声音很是疑惑:“你在哪睡?”
“你房间。”
“我就在房间里。”
安凝懵了。
她不会走错房,睡错地了吧?
“不是三楼左边最后一间吗?”她弱弱地问。
“右边。”
“那左边是客房吗?”
“七哥的房间。”
额……所以说,她这是睡了人家傅七哥的房间了。
还有身上这件衬衫……
安凝扔下手机,好想尖叫。
她动作迅速地起身,将被踢到地上的几个抱枕拾起,穿好烘干的衣物出来。
傅瞿浩双手环胸靠在墙上,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冷笑一声:“悦悦脑子都比你好。”
“傅瞿浩,你再说一句试试看?”安凝握起拳头就想揍他。“是你没说清楚。”
“甩锅甩得毫无压力啊你。走啦,准备开饭,等会我跟七哥讲声。”
两人一同下楼来。
客厅围坐了许多人,言笑宴宴,唯独不见傅瞿南。
“七哥呢?”傅瞿浩问了句。
大伯父指了指后花园的伴置,“可能出去抽烟了。”
傅瞿浩往后花园而去,傅瞿南正靠在玉兰树下,手里夹着根燃到一半的烟。
“七哥……”
“怎么?”傅瞿南弹了弹手上的烟灰,低问。
“刚才安凝走错房,在你房间里睡了个午觉,跟你讲声。她有时候会有点迷糊,抱歉。”
“没关系。”
“恩……”傅瞿浩搔了搔头,“她还借了你衣柜里的衬衫穿了。”
男人将烟含在唇边,依然还是一句:“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