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李夙是我派来的，所以不管我的死活，将计就计，反正李夙死了，死人不会开口。</p>

于是就顺理成章地将脏水都泼到我的身上。</p>

“但是那时候妙妙或许早就遭遇了不测，”萧牧野慢慢蹲下身，他捏住的了孟冬宁的下巴，一点点抬高。</p>

“不会是妙妙派来的李夙，或许，他一开始就是冲着你来的。”</p>

我只能看见萧牧野的后脑，不知他现在的表情是怎么样的。</p>

真相有很多，可是在李夙这件事上，他从来也没有还过我清白。</p>

所以装的那些深情，又是用来骗谁的？</p>

但是此刻的萧牧野声音很低，低到让人听出一丝杀意。</p>

有一天能看见的他们窝里横，也是挺有意思的。</p>

“王爷，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什么都没有做，他们要杀我，不可疑吗，我从未想过要害姐姐！”</p>

“你有。”</p>

我听见身边的陆凝也突然说道。</p>

这话我也想说，但我失了一些，因此变得踟蹰。</p>

陆凝也全然不顾萧牧野过分难看的表情，径直道：“你那时候已经见过孙蘅，故意岔开话题，不让他将阿妙怀孕的话说出来。”</p>

这话说出的一瞬间，不止孟冬宁，就连我，亦芷，和萧牧野，脸上都划过一丝讶异。</p>

见孙蘅的事，发生在王府主院，陆凝也从何得知的？</p>

“不必惊讶，本宫要知道王府的内务，还不用大动干戈，放个眼线在王府不是难事。”</p>

他承认的很坦然，大方到让我差点以为他放的眼线不是在王府，而是将王府当成了他的后宅。</p>

“你监视本王！？”萧牧野愤怒地道。</p>

陆凝也这次没有回答，而是沉默了一瞬，接着道：“不管你那时候只是出于女人的敏感，怀疑阿妙怀孕也好，认定她怀孕也罢，在你心里，已经做好了不叫她回府的打算。”</p>

——很奇怪，他沉默的那一瞬，让我觉得他不是默认萧牧野的话。</p>

而是....他放人在王府，其实是另有目的。</p>

是为了我吗？</p>

我猛地惊醒——怎么敢有这么大胆的想法的？</p>

孟冬宁的脸色更加灰败下去，但她拒不承认：“我没有....我顶多只是、只是不想王爷这么早知道。”</p>

时隔七个月，我第一次听见孟冬宁说出她的真实想法。</p>

“行吧，随便，无所谓。”陆凝也步步紧逼：“我们大胆地猜测的一番，指使李夙去杀你的人，也知道阿妙当初怀孕了。”</p>

萧牧野的表情变得怔忪。</p>

照着陆凝也的思路，我想了想，不禁浑身战栗——还有人更早地知道我怀孕吗？</p>

“可是这件事，不是连成安王自己都不知道吗？”谢司媛恍如听了一出鬼故事，在手臂上搓了一把，看谁都很恐怖。</p>

我这时也插了一句：“那是成安王认定王妃居心叵测，在他娶侧妃这件事上多有阻挠，他恨她还来不及。”</p>

陆凝也侧目望了我一眼，接话：“也可称为眼盲心瞎，怀孕不是难发现的事，府医也在他眼皮子底下，除非他自己从心底先否定一个人。”</p>

打蛇打七寸，陆凝也显然打中了萧牧野的七寸。</p>

对方捂着心口，露出难过的表情。</p>

“杀冬宁的目的，只是为了封口，不让本王知道？”</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