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所托非人,会有漏网之鱼!
“户部尚书吴同洲,京兆府尹洛志锋,刑部尚书李文正。”白鹤延看着义子,道“陛下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此次派遣的皆是精明能干之人,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白卿音听见吴同洲的名字,心底五味杂陈,前世吴大人到底蒙受了何等冤屈!
她一定要将这件事情查清楚。
夜晚,月影婆娑,微风掀起纱帐,绯色珠穗摇曳。
白卿音躺在床上肚子饿的难受,抬眸看向圆桌,又看向窗边。
桌上的食盒是京墨哥哥送来的,可京墨哥哥不在,她看着自己最喜爱的糕点,提不起一丝兴趣。
饥饿难耐,她起身点燃油灯,随手披了一件衣裳来到桌边坐下。
抬手打开食盒欲取出糕点,却瞧见食盒中当着一个字条莫要贪食。
白卿音勾唇浅笑他没有来,却也算是伴在她身边了。
她拿着食盒来到窗边坐下,秀丽的身影透过窗棂撒向地面……
屋顶
盛京墨握着酒壶,回想起晴雨送音音回屋休息后,白鹤延说的话……
“京墨,你做事莫要太过毒辣,万事要与自己留一条退路。”
“什么铁面人屠、活阎王、杀人魔,什么神策出征,寸草不生。你听听你在边关的这些个斜称,有那个是能入耳的?”
盛京墨垂首一副聆听受教的模样。
见状,白鹤延接着道“若不是为父压的紧,没让这些个传言流至京都,否则那些个达官贵女怕是对你避如蛇蝎。”
“你已及弱冠,年底陛下少不得要为你安排亲事。”
“这段日子,你自己言行注意,莫要为自己添上恶名!”
面对义父喋喋不休的质问和抱怨,盛京墨面上一笑,回道“义父,两军对垒,非死即伤。若我不能以强力手段镇压,敌军又怎会听见我的名字便望风而逃?”
“至于嫁娶之事讲究情投意合,不劳义父与陛下操心。”盛京墨拱手行礼,明言拒绝。
“盛京墨……”白鹤延微怒。
“义父,夜色已深,您好好休息,我娘喊我回去吃饭!孩儿先行告退。”见白鹤延发火,盛京墨打断他的话,转身便走,脚步极快。
“臭小子,你刚跟老子吃过饭。”白鹤延大骂。
盛京墨听见向来脾气温和的一副爆了粗口,知他真的生气了,脚下步伐越发急促。
盛京墨坐在屋顶,拎着酒坛继续饮酒。
前世为了不娶亲,他编出了天下不定,誓不娶亲的誓言,绝了陛下和义父的心思。
可如今他要娶音音便不能以这个借口来拒绝陛下和皇上。
他也不愿那些谣言传到音音耳中。
抬眸看着天空的明月,低语“音音。”
白卿音闻到一丝淡淡的酒香,探窗而望。
月影之下屋檐重重,一抹黑影影落于地。
拈花小苑由无数侍卫看守,父亲也回来了,没有人能悄无声息的闯进拈花小苑。
定是为她送糕点的京墨哥哥还没有走。
她饮了一口茶,稍稍整理了衣裳,打开房门
她踏出房门,步入花园,瞧见屋顶上熟悉的身影,小声唤道“京墨哥哥,我也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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