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不敢。”盛京墨看着眼前拂纱帐,眼前的奢华极致的桌椅,眸底厌恶挥之不散。
历胜渊看着盛京墨不是不敢,而是不愿,心底顿是不是滋味。
这样的府邸,这样的人,让他也觉得恶心。
“蒋林,你可知朕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历胜渊起身,示意程凡将三彩双鱼酒壶放在自己手边的案几上。
他想要将事情解决,离开这个让人厌恶的府苑。
“陛下。”蒋林本是一头雾水,而今瞧见了酒壶,扑通一声跪下。
陛下赐酒只分两种。
一是大功之人。
二是大过之人。
他赋闲在家多日,何来功勋。
此番赐酒定是毒酒。
“陛下,老臣赋闲在家,一直恪守本分,未曾有逾越之举,未曾参与朝政,未曾参与过党争,陛下何故要赐臣水酒?”
蒋林伏地哭诉,恳请道“陛下,微臣一片赤胆忠心,天地可鉴,望陛下莫要听信小人传言。”
历胜渊俯瞰着跪在自己脚边求饶的蒋林,眸若幽波,道“你的真心如何,朕不得而知,但朕知道你罪该万死。”
蒋林抬首看着历胜渊,道“陛下,此言何意啊!老臣怎的就罪该万死啊。”
“蒋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历胜渊见蒋林死不认账,心底仅存的耐心已被磨光“你贪恋女色,食用丹药,与烟雨楼合作,你以为你能瞒多久?”
“”蒋林瘫坐在地上,眸底一片死寂。
怎么会?
这件事怎会被查出来。
烟雨楼编造了那样的谎言掩人耳目,怎可能会被追查。
见蒋林不说话,历胜渊勃然大怒“混账东西。”
“朕听京墨说出你名字,心底不愿意相信,遂以今日才会特地走这一趟。”历胜渊气的双手发抖。
若是手中有剑,他会毫不犹豫砍了眼前人。
“你是朕一手提拔上来的户部尚书,是朕倚重的大臣,以前的你忧国忧民,亦曾亲自押运辎重输送至战场。”历胜渊怒气攻心,愤怒难平,气息不稳,眼前一黑,险些跌倒。
盛京墨疾步上前,揽住历胜渊的身子,扶着他坐下“陛下,保重龙体。”
历胜渊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劝告,抬手挥落案几上的水杯,厉声质问“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面对质问,蒋林沉默不语,不再为自己辩解。
烟雨楼诱拐儿童,以其入药,是万死之罪。
他食用这些丹药,为烟雨楼出谋划策。亦是死罪。
“说,你说啊。”历胜渊怒声问道“你若不说,朕便诛你九族。”
“为了活着。”蒋林看着历胜渊,终是开口。
他死不足惜,可他不能让家里人为自己陪葬。
“臣”蒋林停顿一会,改口道“臣之所以请辞,是因臣病了,臣熬不过病痛之苦,遍求名医。”
“而后烟雨楼楼主出现在我面前,我想要活着便只能捉住这根救命稻草,摆脱病痛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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