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许大壮，围观的老人也全傻了。</p>

“什，什么？”</p>

连老宋都呆愣许久，最终没忍住出声。</p>

“苏道长啊，你这说的……”</p>

太可怕了点吧？</p>

现在许大壮的奶奶就是个九旬老太太啊。</p>

还是个瘫痪多年的老太。</p>

说她杀害了全家……十几口人？</p>

怎么想也不对啊。</p>

她图什么啊？有那个能耐吗？</p>

可转而一想苏尘的本事，老宋又迟疑了。</p>

思索了下旧社会女人的地位，再想想之前苏尘提醒过老太太的瘫痪是假的，如果是这样的话……</p>

他俯身看向许大壮：“大壮啊，要不你回家看看？”</p>

“万一你奶奶真是装的瘫痪呢？”</p>

这话让一众人十分不满。</p>

“老宋你傻了啊？瘫痪怎么装？谁能成天在床上躺着不起来？”</p>

“对啊，我多躺一会儿就腰酸背痛的，肯定要起来。”</p>

“大壮他奶奶还三天两头拉屎拉尿在床上，这能装得出来？”</p>

……</p>

许大壮原本被苏尘那话震撼到，脑瓜嗡嗡的。</p>

这会儿被他们七嘴八舌地解释劝说，感觉又活过来，极力点头。</p>

“对，对的，我奶奶的瘫痪肯定不是装的。”</p>

“苏道长……”</p>

苏尘挑眉：“你们觉得不可能，是因为你们见得少。”</p>

几个老人都有些不忿。</p>

见得少？</p>

他们可都是从战乱年代过来的！</p>

苏尘：“有些人为了偷懒，可不止能装瘫痪，还能装傻子，让他吃屎也乖乖吃。”</p>

众人：“！！！”</p>

苏尘神情淡淡：“毕竟只要吃一次，就能躺平一辈子。”</p>

老宋摇头：“我不理解。”</p>

苏尘颔首：“不理解没事，看多了就习惯了。”</p>

他看向许大壮：“你还是不信，想要眼见为实是吗？”</p>

许大壮点头，还解释：“苏道长，我不是说你算得不准啊，但是我奶奶对我很好的，邻居但凡有东西送她吃，她都会给我留一份，而且……”</p>

“别而且了。”苏尘站起身，示意他跟着一起进茶馆。</p>

大伙儿狐疑跟着他进了后院。</p>

“你家的院子院门是木门，常年腐朽，一推就会发出声音对吧？”</p>

许大壮嗯嗯了两声：“不是，苏道长你想干什么啊？”</p>

“这次咱们就不走门去你家。”</p>

“啊？”</p>

众人才发出疑惑，就见眼前的画面骤然间化为了色彩艳丽的线条，扭曲变换，忽的周身一冷，眼前彻底黑了下来。</p>

他们不由自主地往前迈了一小步。</p>

没等许大壮老宋他们心慌呢，又是一阵线条扭曲，阴冷散去，众人眼前一亮，出现在了一个房间里。</p>

老宋疑惑地环视一圈。</p>

“这，这哪儿啊？”</p>

旋即又捂住鼻子：“咦，好臭！”</p>

许大壮面红耳赤。</p>

这是奶奶的房间。</p>

因为瘫痪多年，屎尿都在床上，即便他每次都清理干净了，但多多少少都会残留点味儿，这么多年积累下来，臭味越发浓郁。尽管他每日都会帮忙开窗通风，也没多大用……等等。</p>

奶奶呢？</p>

许大壮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扫了房间一圈，忙冲到门口，拉开木门冲了出去：“奶奶！”</p>

他喊了声。</p>

跟着一起过来，包括老宋在内的五个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明白，这是到了许大壮的家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