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倒是想个法子呀你们。”</p>
月娘是个急性子,见他俩都不说话,心中不免着慌。</p>
池令华又苦笑摇头。</p>
“少东家可是有了主意?”杜文秀平静的声音问道。</p>
“倒是有个法子,却是上不得什么台面。”池令华说道。</p>
“哎呀,有了法子就说出来一同商讨一下就是,只要能解决问题,哪有什么上不上得了台面一说。”</p>
月娘急得不行,恼他不管何时都端着个架子,行事不紧不慢的。</p>
“这,实在是不好启齿啊。”池令华推三阻四。</p>
月娘只觉头顶上已冒了三尺高的烟,“噌”地起身,几步上前低声喝道:</p>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怎么总是这般磨磨唧唧,不像个男人。”</p>
池令华神色一滞,杜文秀实在没忍住,“扑哧”笑出声。</p>
月娘这回不找池令华了,回头看向她。</p>
杜文秀走上前将月娘扯回椅子坐着,轻声说道:</p>
“你莫要这般心急,且听少东家怎么说。”</p>
月娘只得长吸口气,按捺下自己躁动不安的心。</p>
池令华也知凡事过犹不及,便不再打马虎眼,说道:</p>
“两位娘子皆知我是京城人氏,家中无有妻小。”</p>
听他这般说,月娘又瞪向他,才待说些什么,又被杜文秀拉住,示意她噤声。</p>
月娘自知是说正事,便不再打岔。</p>
池令华继续道:“若我娶妻,自是要回京拜见父母,而就势留在京城,隐去踪迹。”</p>
杜文秀轻轻点头。</p>
“若我的妻子是东兴县生意场中之人,便可借着三日回门,而京中有他事需要我处理,我回京,她留下。”</p>
“这样一来,我既脱了身,这边的生意线也不会断。”</p>
“王东昌盯的是我,而不是天天做生意的妇人。待他放下戒备,那时,我们再出其不意,将他一举成擒。”</p>
“或者,只要运作出几日时间,让我们其他的人安排新人替换王东昌,东兴县对于英王的威胁,或可解去大半。”</p>
其实杜文秀没有听明白王东昌的威胁是什么,对于那个自己最先遇到的文人,她还是好感颇深。</p>
但是池令华身在局中,自是比自己更了解个中情形,若他这般说,定是有他的道理就是。</p>
无非就是在里头夹杂了些私心——</p>
杜文秀不由望向正努力思索其间奥妙的月娘。</p>
她坚信月娘听明白的个中深意,定是没有自己知道的多。</p>
“我仔细想了想。”月娘皱眉微皱,说道:“咱们认识的东兴县适婚小娘子,怕是不多。”</p>
池令华与杜文秀听得她这般说,皆愕然不已。</p>
“若是适婚,又会做生意的,怕是只有咱们家妹子一人——”</p>
池令华脸色一变,才待说话。</p>
却听杜文秀先急了:“月娘莫要乱点鸳鸯谱,我家妹子还未曾出孝哩。”</p>
“哦哦,对,我差点儿给忘了。”月娘颇为懊恼。</p>
杜文秀也不与她拉扯太多,免得她要去寻访会做生意的小娘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