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仰面僵直地躺在狭窄的床上，脚边是叠放得像豆腐块般整齐的被子，他合衣而卧，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作为手握全球军权的男人，他的房间并不大，铺着深灰色的地毯，一张书桌，两台电脑，桌前放着一把红木的椅子，除此之外，就是满地的作战草图，和许多天文物理学方面的书，凌乱地堆在书桌边的地上。

墙上，挂着一面石英钟，表针行走的声音特别大，那是他特别安排工程师改装过的，每走一秒，都发出很响的“咔哒”声，意在提醒自己，不要过多的休息，时间紧迫。

忽然，那钟表的秒针停滞了一下，本该均匀出现的咔哒声断开了，但仅仅是一秒钟的停顿，紧接着又继续发出咔哒的一声脆响。

时间旅行者出现了……

徐哲醒了，警觉地睁开双眼，室内的灯光随着他的呼吸从睡眠恢复的苏醒，慢慢地调亮了一些。

“这灯光挺有意思的……”郝志坐在那把红木椅子上，声音平静地说。

徐哲似乎对他的忽然出现并不意外：“这间屋子里装有极为敏感的监控设备，只要我关上房门，这设备就会监视整间屋子里的所有数据，包括我个人的体温，呼吸，甚至生物静电，如果我睡着了，呼吸心跳慢下来，灯光也会随之调整，反之亦然。”

“挺高科技的嘛！”

“你来这，不只是对这个好奇吧？”徐哲从床上坐起来，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然后用两根手指捏着印堂，闭眼轻轻揉着。

“我有些问题想不明白……”

“关于那天飞机上最后都发生了什么？”

“是的……”郝志沧啷一声从身后，抽出战刀来，横在面前，“你是不是病毒？”

徐哲看了看那把硬冷的刀，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何时，房间四个角的阴影中，早已经站了四个身影，王琰珂、宋小葭，点点和乐乐，早就等在那里防止他逃跑了。

“好吧，既然如此，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了，小冰……”他用手一指，“她的脑，是王琰珂的，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她就是王琰珂。”

“这个我们也知道了，我只是想知道整个过程！”

徐哲慢慢地把手伸到枕头下，这让郝志一阵紧张，他把刀刃竖了起来，却见徐哲慢慢地摸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棵点上，床头上立刻自动弹出一个烟灰缸来。

“那天，幽灵破坏了空军一号的舱体，在强大的气压下，飞机会立刻解体，我们所剩的时间极少，这个，你应该还记得……”

徐哲抽了口烟，才慢慢地把那天飞机上发生的事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