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府一片沉寂。</p>
来来往往的仆人都不说话,闷头做自己的事。</p>
除了门口的灯笼和喜字,还有挂在房门上的绸缎是红色的,通过整个永安侯府的气氛看不出半分要办婚事的喜庆。</p>
“这永安侯府的灯笼是不是挂错了颜色,怎么办个婚事搞得这么丧呢。”桑扶额抬头看着门口的灯笼,感慨道。</p>
阿巳躲在他们身后,探出头来,说道,“不会是办冥婚吧!”</p>
林九歌敲了阿巳脑袋一下,“小孩子家的,别总把这些神呀鬼呀挂在嘴边。他们家这是对这门亲事不满意,所以才气氛沉寂。”</p>
阿巳说道,“还说你不认识他家,你连这都知道。”</p>
林九歌狡辩道,“这还用得着认识,这猜也猜的出来吧!”</p>
阿巳撇撇嘴,一副不相信的表情。</p>
苏景阑没说话,抬脚就向永安侯府院内走去。</p>
林九歌指着苏景阑的背影,对阿巳说,“看着没,学学,这才是闷声干大事的人。”</p>
“我是永安侯府的管家,几位有事?”永安侯府的管家看到有人走进来,过来询问。</p>
苏景阑彬彬有礼,说,“前几日贵府的公子将我们的医馆砸了,我们是来讨要损失费用的。”</p>
林九歌站在苏景阑身后,一脸震惊。</p>
没有半分谈判技巧,直给啊,真的是条汉子!</p>
不出所料,管家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说道,“你是哪位?”</p>
苏景阑有礼貌的回答,“在下是缘来医馆的苏大夫。”</p>
管家冷笑一声,“是来捣乱的吧?趁着我们永安侯府忙乱的时候要钱,真以为我们永安侯府好欺负是吗?”</p>
苏景阑看着气势汹汹的管家,依然一副不紧不慢,温文尔雅的样子,答道,“管家您误会了,我们没想捣乱,只是来要回我们应得的。”</p>
“来人!把这几个乞丐给我赶出去!”管家高声喊道。</p>
突然,不知从哪里涌出来一帮家丁,拿着扫把簸箕之类的东西就要赶苏景阑一行人。</p>
桑扶额喊道,“等等,我前几日为贵府的一位公子医治,虽然我没有解决他的问题,但我也进行了相应的赔偿,然后贵府的人就去把我们医馆砸了,所以,我们现在来要钱修缮我们的医馆,很合理吧?”</p>
“为公子医治?”管家微怔,看了桑扶额一眼,然后气冲冲的喊道,“你就是那个把峥少爷弄成现在这样的庸医?”</p>
“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是公子的那里生了病,长了疮,如果不及时医治,有可能断子绝孙,我是为他好,才给他用药的。”桑扶额解释道。</p>
“峥少爷现在都发疯了,见什么都要……哎,算了,就你赔的那点钱,还不够我们赔给别人的呢,砸你们医馆是轻的,像你们这种野山鸡大夫,这种杂牌子的医馆,就应该铲平,省的祸害别人。”管家愤愤道。</p>
林九歌掏掏耳朵,她刚刚听到了什么?</p>
貌似是桑扶额为慕容峥治了病,还是见不得人的地方,我的天,她不怕长针眼吗?</p>
林九歌一脸敬佩的看着桑扶额。</p>
阿巳在一旁刚要对林九歌说这次谈判好像失败了,就看到林九歌一副崇拜的表情。</p>
阿巳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低声说道,“没救了。”</p>
桑扶额一听到慕容峥现在还没好,职业病又犯了,问道,“公子现在在府中吗?我再给他看看?这次没准能看好呢。”</p>
管家就差拿铁锹拍在桑扶额头上了,气的说道,“快滚!要钱没有,你也休想再碰峥少爷一下。”</p>
这时,一个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人跑了出来,怀里抱着一只大鹅。</p>
林九歌定睛一看,这不是慕容峥么。</p>
只见慕容峥光着腿,使劲的箍着怀里的大鹅,大鹅身长脖子绝望的叫着,“鹅……鹅……”</p>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家丁,其中带头的喊道,“别让峥少爷跑出去,快关门!”</p>
林九歌看到这种情形,再加上刚才管家的话,瞬间知道慕容峥发生了什么。</p>
顿时,她心中生出一计。</p>
林九歌大喊一声,“哎呀,今日一见,峥少爷可真帅!”</p>
说完,她便朝大门口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