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祁川摸了摸下巴,也懒得多想,只说道:“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不管他是诈你还是真的知道了什么,杀了就是,反正不能让……让大黄狗知道你的身份。”</p>
“不然依照他的性子,别说是你了,怕是连我都一并不理了。”</p>
褚知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原本也是这个想法,但是那人不能随便杀。”</p>
“怎么了?这世上还有你不能杀的人?”花祁川抬眸看着他:“什么时候你的胆子变得这么小了?你怕什么,就算是出了事,不是还有大黄狗护着你吗?”</p>
“我要真杀了那人,他可不一定护着我了。”褚知栩打着哑谜。</p>
听到这话,花祁川可是坐不住了,疑惑的问道:“难不成那人是沈摘星?也不对啊,就他那二两脑子,不该弄明白这些的啊?不不不,就算是他知道了,你也没必要杀他啊?”</p>
“难不成,大黄狗有了新欢了?”</p>
褚知栩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能不能正经点?那人是他心上人的哥哥,也就是他的大舅哥,你说我能随便杀吗?”</p>
“到时候闹起来,要是被他心上人给发现了,吹吹耳边风,我们这兄弟还有的做吗?”</p>
“心上人?”花祁川“啧啧”两声,道:“我在这佛寺过着清汤寡水的日子,你们倒是一个比一个过的滋润,都有心上人了。”</p>
“得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倒是告诉我,还有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褚知栩将话题拉回来。</p>
花祁川也正经了起来,他想了想说道:“只有拓跋肆。”</p>
“难不成他没死?”</p>
“不可能!当年我追了拓跋肆三天三夜,一刀刺进他的心口,他落入湍流中被水冲走了,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花祁川很是确定。</p>
“心口?”褚知栩的眼神中划过一抹深意,看来得找机会看看南嘉慕的心口。</p>
伤痕做不得假!</p>
是不是拓跋肆,一看便知。</p>
塞外。</p>
顾景珩从塞外到京城,昼夜不停,一连跑死了三匹马。</p>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闭眼了,身旁的侍卫劝他歇歇,全都被他呵斥回了。</p>
直到他从马上摔下来,才不得已休息片刻。</p>
他看着香囊中已经干枯了的鸢尾花瓣,以及仔细保存在怀里的二十五封信件。</p>
他原本以为这些都是南鸢思念他,喜欢他,所以才给他的。</p>
现在看来,不过是稳住他,不让他起疑心,她好欢欢喜喜的在京城和别人成亲的手段罢了!</p>
她问他信鸽是不是她独有的,不是因为吃醋,而是为了确定别人是否有机会向他传信。</p>
他毫无保留的告诉她,她却利用这些,让他和京城彻底断开联系,就连沈摘星找他传信都是用的军报,快马加鞭送来,比平常联络的时间晚了大半天。</p>
她让他教他写字,不是担心他的身体,而是不想留下她给他传信的证据。</p>
即便是他拿着这些信件出去说,她也大可以说是他自己写给自己的。</p>
好算计啊!</p>
她可真是好算计!</p>
从军营的时候就开始算计他了,从军营开始就想着离开他了,是吧?</p>
他对她那么好,还想着改变自己。</p>
呵!笑话!</p>
现在看来就是一个笑话!</p>
好啊,南鸢,孤对你这般好,你不珍惜,那就试试孤的怒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