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p>
“阿七。”</p>
顾景珩看了看天色,南鸢差不多已经离开了三个时辰,有什么话需要聊三个时辰这么久的。</p>
“南鸢可回来了?”</p>
阿七回禀道:“一炷香前,沈公子让人送信来,说是在回来的路上了,现在应该是快到了。”</p>
顾景珩闻言,抬脚往外走,去接一下南鸢。</p>
这几天太忙,他连南鸢的面都很少见。</p>
很多时候,他忙完,南鸢已经睡下了。</p>
南鸢醒来的时候,他又开始了新的忙碌。</p>
今天倒是可以抽出些时间去见见她,见一面也好,他着实想她。</p>
刚到门口,顾景珩便瞧见南鸢气冲冲地下了马车,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转头就往望月楼走。</p>
“阿鸢?”</p>
顾景珩意识到南鸢生气了,但是不知道她生的什么气,追上去询问。</p>
却在刚碰到南鸢衣袖的时候,脸上“啪——”的一下便挨了一巴掌。</p>
“离我远点!”</p>
南鸢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往前走。</p>
顾景珩被这一巴掌打得呆滞了半晌。</p>
“主子……”</p>
阿七见状,有些担忧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p>
“去查查,南鸢出去都见了什么人?”顾景珩吩咐了一句,便紧跟着南鸢的脚步。</p>
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就生了这么大的气?</p>
“阿鸢!”</p>
顾景珩吃了个闭门羹,南鸢将门关上,任凭他怎么喊,就是不让他进去。</p>
“阿鸢,死刑犯砍头之前都会有个辩白的机会,你不能连孤的解释都不听,就直接判了孤死刑吧?”顾景珩站在门外,耐心地跟南鸢解释着。</p>
他大可以用无数种的办法将这门打开,但是他知道那样不会让他和南鸢之间的关系有分毫的缓和,反而是会火上浇油。</p>
“一个月前,你不是也什么都不问,便直接判了我死刑吗?”南鸢的声音从室内传出来。</p>
一个月前?</p>
十月初九。</p>
顾景珩刻意忽略的那件事情又被南鸢提起,他心里隐隐有了些不满。</p>
“阿鸢,你听话,我们把那件事情忘了,以后好好地过我们自己的日子,不好吗?”</p>
南鸢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继续说道:“那日回来之后,你可曾问过我是不是自愿,是不是受人迫害?”</p>
“你没有,你在乎的不过是我还干不干净,我是不是只属于你,当你发现我不清白了,你的占有欲就开始促使你对我动手,打骂羞辱。”</p>
“这还不够,有一次就会有两次三次,别管你说得多好听,到头来,不过只是嘴上说说罢了。”</p>
“就像你前一天说我们重新开始,第二天你发现我和花祁川认识,便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我锁在房间里,没有半分尊严。”</p>
顾景珩听着这些话,没有反驳。</p>
她应该发泄出来的,不然闷在心里,迟早会闷坏的。</p>
只不过南鸢说出来的话,和他让人调查出来的结果有些不一样。</p>
什么叫受人迫害?</p>
什么叫只是认识?</p>
顾景珩觉得他应该是忽略了什么,可是忽略了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