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脑袋诡秘一笑说:‘’我问过老黑,那边买走私的,才五六块钱一块,到咱这儿一转手,一块表随随便便赚个十块八块的。‘’晓光说:‘’行啊!出多少钱?‘’</p>
黄大脑袋说:‘’一人一百吧,先买个三四十块,试试。‘’晓光说:‘’好!我这两个月工资还有加班费应该有一百多,我给老黑多寄二十,他来信说,我托他买的书,全香港过来的,一本也要几块钱。‘’</p>
女孩始终觉得,晓光会写信给她,会跟她和好,虽然不知道晓光为什么提出跟她断绝关系,但不相信这是真的。等了一个多月没见晓光来信,她有点沉不住气,开始着急了。想写封信给晓光,但总有点愤愤不平,凭什么呀?自己没人要啦,还要去求他。</p>
女孩干脆什么也不想,马上期末考试了,天天上课完了就去教室自习。她不敢让大脑闲下来,一闲下来就会想那个黑黑的男孩。</p>
马上就暑假了,这个假期我要去哪里?呆在盛京,还是去小城走走?</p>
忍不住,女孩精神老是溜号儿,老是想着一些不该想的东西。</p>
七月份到了,小城进入短暂的夏天,白天最高温度有三十六七度。这让习惯了凉爽的小城人有些受不了。</p>
工厂车间里的温度,下午能升到四十度。染色车间到处是水,雾气腾腾的,跟进了澡堂子差不多。稍稍用力干点话,汗水就哗哗的下来了,衣服马上湿透了。</p>
晓光每天染几个色,工作服上花花绿绿的,早看不出原来什么颜色了。</p>
因为要用手去检查染色情况,手上也是黑一道红一道的,指甲缝全是残留的染料,看着黑黑的,像是污垢一样,脏兮兮的。用肥皂怎么洗都洗不干净,要用专用的去污碱粉拼命的搓洗才好点。</p>
晓光现在体会到当工人有多么辛苦了,下班回家衣服上一层白花花的汗碱。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盆水,前胸后背都擦一遍,再把头浸到水盆里,把头发洗干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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