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师把饭打回来了。</p>

茄子炖土豆，白菜炒肉，每个饭盆都是一样的两个莱。</p>

看着黑乎乎的茄子炖土豆，小韦就没胃口，不过，肚子饿了，将就吃了。</p>

米饭软软的、粘粘的，也不合她的口感。</p>

吃完了饭，小韦老师说：“菜真咸，米煮的也跟粥似的，太粘了。”</p>

“北方大米就这样。累了吧，休息一会儿吧！”杨老师体贴地说。</p>

“不累，看你这屋子，太乱了，我帮你收拾收拾。”小韦说完，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屋子。</p>

其实屋里不算乱，可小韦看着就不舒服，就觉得乱。</p>

杨老师单身住了几年，屋里也确实是乱的一塌糊涂。</p>

自从小胡来之后，已经收拾得挺干净整齐的了。</p>

小胡是北方姑娘，粗枝大叶的，偶尔帮他扫一扫地，其它能将就就将就了。肯定没那么认真仔细。</p>

小韦南方姑娘，人精细，也勤快，不一会儿功夫就收拾出一大堆垃圾，烟盒，酒瓶，旧报纸，旧杂志，破烂的鞋袜，衣服等等。</p>

“别傻站着，去把这些垃圾倒了！”小韦吩咐道。</p>

杨老师把清出来的杂物翻翻看看，有两件烂衣服又挑了出来。</p>

“这还能穿，扔了怪可惜的。”杨老师拿出衣服说。</p>

“扔，扔了，你见谁还穿这么烂的衣服。”小韦毫不留情。</p>

杨老师把杂物捆扎好，下楼找个垃圾桶扔掉了。</p>

等回来再一看，他的屋里彻底变了样。床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床单也铺的平平整整。书桌擦的干干净净。</p>

书，本，笔，纸分门别类放好。地面也是一尘不染。</p>

屋里的空气也似乎清新了许多，就是有点冷。</p>

再仔细看了一下，窗户上的小气窗打开了。小韦拿块抹布还在费力地擦着书架。</p>

“死妹仔，这是东北啊，大冬天开什么窗户，会冻死人的”杨老师走过去就想关窗。</p>

“等一会儿，通通风，这屋里都是狐狸精的骚味。”小韦头也不回地说。</p>

杨老师讪讪地坐在床上，点了一支烟，看着小韦那忙碌的背影。……</p>

当初那个山村小学，一排黄泥砖垒的教室，一二百个学生，六七个老师，只有两个是正式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