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扬着小脸，笑着跟刘氏招呼，“祖母，您可算来了，玉脂都想您了。”</p>

说着，就一头扎在刘氏的怀里。</p>

刘氏看着顾西珏和顾玉脂，心头的火气才稍小了一些，正好底下人也已经掌掴完，就抬手让碍眼的东西都下去，看到顾玉脂和顾西珏身上脏兮兮的，皱着眉有些不悦道。</p>

“身上这是怎么弄的？”</p>

“祖母，老嬷嬷太老，干不动活，小厮丫鬟又太小，总是慢吞吞的，我们得帮忙。”</p>

顾玉脂一边说，一边把比以前粗糙不少的手亮出来。</p>

“什么？！你们还要动手做活？我不是给你们安排个七八个伺候的，他们难道不干活？”</p>

刘氏皱眉，那几个可是她亲自挑选的，毕竟是疼爱的小儿子的骨血。</p>

“祖母，侯夫人说您给煜哥就安排一个老嬷嬷一个小厮，您说让她对我们一视同仁，所以她就把您给我们安排的人给换了。”</p>

“什么？”刘氏愣住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当初为了养废顾廷之的孩子，做的安排，竟然被裴九娘用到了她亲生的孙子孙女身上。</p>

“我可怜的乖乖，裴九娘，顾煜和你们能一样吗？他从小生在侯府锦衣玉食，而你们从小没爹没娘，吃了多少苦，你们放心，我一定给你们讨要喝说法。”</p>

刘氏越说越气，恨不得立即见到裴九娘，指着她骂一顿才解气。</p>

见裴九娘一直不回来，便忍不住问两个孩子。</p>

“知不知道她最近在忙什么？”</p>

顾西珏抬头看了刘氏一眼，又快速低下头去，刘氏急忙问道，“西珏，你是不是知道？”</p>

顾西珏却摇了摇头，不太想说的样子。</p>

刘氏见状低叹一声，只好又问顾玉脂，“你呢？你知不知道？别怕，跟我说。”</p>

“祖母，她，她最近一直在教煜哥读书认字，我们想学，尤其哥哥，哥哥求过她好几次，她都不理……”</p>

“什么？！你说她在教那个傻子读书识字？！她……”</p>

刘氏像是突然听到什么见不得的大事似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意识到反应过大，才又急忙坐下。</p>

“她，她竟然…我都跟她说了，要把心思放在你们两个身上，那个傻子，有什么好管的，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好一个裴九娘…”</p>

“她，她今天还送顾煜去学堂了，我听说那家学堂里的夫子都是进士，都是很有学问的人，祖母，你能不能求求她，让哥哥也去读书，哥哥读书，回来还能教我认字。”</p>

顾玉脂记得顾西珏自从知道顾煜能去读书就一直唉声叹气，她也想认字，因为只有认字，才能嫁的好，她我不想以后随便配个人。</p>

“放心，我会为你们做主的。”</p>

刘氏记在心里，临走，又看了一眼两个孩子的住处，尤其伺候两个孩子的人，见那嬷嬷一个个老的都要半只脚进棺材，小的又细胳膊细腿不能抬不能扛的。</p>

要说裴九娘不是故意的，她都不信。</p>

好一个裴九娘。</p>

竟然阳奉阴违。</p>

一想到她的两个心尖尖被她苛待了这么久，都不敢说，要不是她心血来潮过来，指不定还要继续辈亏待，刘氏心底就火大。</p>

为了弥补两个孩子，她还亲自带着两个孩子去外面逛铺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