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白河说,当时他也有幸一起前往,妖邪过处必发大水,它们一直追那鲶鱼精追了三天三夜,最后那鲶鱼精见躲不了了,便从河川中现身同它们拼命,那怪物吃了无数的人畜尸体,又吃了许多的外仙同修,本领何其恐怖?它一出水面,便引来滔天巨浪,虽然我们不想承认,但我们都明白那怪的本事恐怕已经不在胡三太爷之下,我们都斗它不过,只有送命的下场,可当时七爷豪不惧怕,飞身同那怪搏斗,一袭红衣在那巨浪之间显得煞是扎眼。我们这才知道七爷的本事竟然如此的高强,不过,即便如此,它和那怪的本事也难分高下,以至于斗了一夜仍是难分难解,我们由于本领低微所以也无法近前,直到第二日辰时刚到,忽然从远方赶来了一个黑衣同修,我们这边有眼尖的顿时惊恐的喊出:“常疯子来了1,这‘常疯子’,便是指五族之中常族(蛇)的一位高人的外号,它生性怪癖暴虐,对同修间的事情不闻不问,行事作风又总是不合常理,就好像疯子一样,但是本领极高,连三太爷都要让它几分。
胡白河对我说道,我们当时见这‘常疯子’出现,顿时暗道不好,要知道这厮经常做出同修相残之事,如果它在这个节骨眼上添乱的话,那七爷不就危险了?
讲到了这里,那胡白河说的兴起,然后对我问道:“姚少,你猜接下来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这小子真够贫的,有话说一半,我上哪猜去,于是便回道:“怎么样了?”
那胡白河哈哈一笑,然后对我说:“我们当时都吓坏了,但是幸好,事情并不像我们所想的那样,那常……常前辈满脸的怒容,停在近前稍微一看,便已经知道了大概,它就像一只离铉墨箭一般射向了那怪物,等我们放映过来的时候,它们已经斗在了一起,那常疯子边打边骂道‘兀那贼人,胆敢撒泡臭尿坏了你家爷爷的好棋/…………哈哈。”
原来那‘常疯子’平时没事儿的时候终日在一个小河边自己同自己下棋,说来也巧,当日他们相斗的地方正好是在那常疯子下棋之所的上游,那怪物在上游作恶,下游的河水顿时上涨,可能将它的窝给淹了,所以那常疯子寻仇上来,打了那怪一个措手不及,说起来也多亏了这条蛇精,要不然的话那场恶仗不知道要斗到什么时候,胡白河说,当时战局变化,巨浪滔天,浪花中一红一黑两道身影同那恶怪斗在了一起,那常疯子确实有些手段,七爷瞅准了机会退到了一边,它是身怀大智慧的外仙,刚才同那怪搏斗的时候已经看出了这妖怪的破绽,如今发现空挡,便瞅准了机会甩出了这宝物,当时胡七灯便是以这块玉佩为‘锭子’,硬生生的改变了河道的流向,那怪见身下没了水后顿时慌张,最后被那常疯子的利爪开膛破肚,腹中尸骸成堆涌出,死得甚是凄惨。
我听到了这里,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这也太玄乎了吧,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这种样妖斗,只能发生在古代,发生在一个个有一个的传说中,当真不晓得,原来近代也有此等惊心动魄的妖魔争斗,到最后,听的我竟然有些热血沸腾了起来,我不由得咽了口吐沫,只见那胡白河继续对我讲:“等到大水退去之后,咱家里面论功行封赏,七爷自然是头一等的功劳,它生性平和也不在意,但是咱们的眼睛可没白长,于是口舌相传,我们都认为,当今这世上,除了几位‘太爷’们之外,本事最大的当属七爷和那‘常疯子’,七爷品性上等,温文尔雅,那疯子性格暴虐,嗜血成性,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但它俩的本事确实在伯仲之间,之后我们谈到道行高深,大多都会说到‘胡灯常庆’这两位,而你手里面的这锭子,便是当时七爷移水之物了。”
我下意识的瞅了瞅绑在腕子上的这块‘老七’,真想不到这玩意儿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力量,真想不到,此等宝物曾经居然被我当成了挂饰拴在腰上一年多!看来以后我真不能在小瞧它啦,是不是考虑考虑回去买个佛龛把它供起来?
但是想到了这里,我便暗暗的呸了一声,心里想到至于么,它之前怎么厉害我不管,但是它现在归我了,要说我也不是闲的没事每天降妖伏魔玩儿,把它当个附身符板砖什么的也不算亏待了它,想到了此处,我心中不由得感慨,今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我暂时都回不过神儿来,我望着这玉佩,心想着我还是当我的普通人算了,这话没错,因为我能站在这儿,最初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价值两千多块钱的戒指,等我买完了戒指以后,我才不跟那老混蛋在一起呆着呢,还是老老实实的当我的蛀虫吧,妖魔鬼怪什么的,最讨厌了。
这是实话,虽然那些故事和事情无一不是惊险刺激,但是离我好像还有点远,虽然刚才发了誓以后要是再碰见金巫教的余孽的话一定跟他们玩命,但是这又不是点名,哪有那么容易碰到?
我还是习惯我以前的生活,不过这一晚对我来说并不是没有收获,我的胆子和见识都得到了质的飞跃,我似乎不再害怕不再顾忌什么了,人生苦短,机会转瞬即逝,哪容得我半点犹豫?
我决定了,明天就跟苏译丹告白,同时明晚就告别处男,当然了,后一句话略跑偏,也是我自己的妄想罢了。
和那胡白河寒暄了几句,我便送走了它,它临走之前对我说,姚少,有事没事就叫我出来,在洞里面闷出鸟了都快,末了,它还对着窗户外面的黄皮子鬼魂打了声招呼告了个别,不过见他一副自讨没趣的样子,我知道,人家根本没搭理它。
胡白河前脚刚走,钱扎纸便一哆嗦,醒了过来,只见他对我说道:“怎么回事儿?我刚才怎么感觉好像被踢掉线了呢?”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着你不是被踢掉线,你应该是搭错线了吧大哥,不过今晚多亏了他,于是我便简单的对他讲出了事情的经过,他听罢之后不住称奇,就跟我听刚听完时一个德行,确实,这件事情略离谱,但是却当真如此,和那‘金身子母肉菩萨’一样,都是真实,也都是发生过的。
之后,我和钱扎纸匆匆忙忙的打扫起了屋子,没办法,要不然等会不好交代,钱扎纸一边扫地一边抱怨着:“这特么看跳大神看的,怎么还得给人家收拾屋子呢?”
我又是苦笑了一下,心里想到,你知足吧,也不看看我,这‘特么’大神跳的,到最后还得附送人家扫地。
算啦,反正我们都收了人家的银子,这就当是售后服务吧。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除了坏掉的家具无法遮掩,但也算是将现场复原到最大化了,做完了这些后,已经快两点了,我俩又来到了客厅之中,望着韩万春,这老货竟然还打起了呼噜,真是没心没肺的主。
不过所幸无事,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弄醒韩万春的方法很简单,一碗凉水照着他面门就泼了过去,只见韩万春浑身一激灵,老眼睁开,抹了一把脸上的鼻血混合的水,然后对着我龇牙咧嘴的叫道:“哎呦,哎呦我……怎么回事儿,我怎么晕过去了……哎呦,疼死老子了,嗯?你俩这是怎么回事儿?”
(抱歉,由于今晚有些突发事件,所以只此一更(还更晚了),在此跟大家真诚道歉,同时新篇正式开始,明日恢复二更,拜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