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森森绿油油的光自下而上,就好像那五六十年代的老电影里面坏人出场光效似的,将马天顺的一张老脸映的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不过,就连我也感觉到了这家伙此时却是很可怕,虽然是人,但是身上冒出的那股『阴』气,或者说是妖气,简直强的离谱,要比我以前遇到过的都要强。
我的心还在砰砰直跳,聂宝中在一旁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我偷眼瞧了瞧胡白河,发现它脸上戏谑的表情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凝重,也许是因为刚才同那马天顺的绿气对抗,此时它的双手甚至在微微的颤抖。
胡白河没有看我,它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马天顺,只见它皱着眉头对我说:“姚少,等一下你俩千万别上去,这个家伙现在身上全是咱家教主的‘仙骨’之气,很危险。”
胡白河在我的心中,始终是一副极其仗义但是却又玩世不恭的『混』『混』形象,但是我从来都没见它如此慌张过,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它把妖怪啊鬼啊什么的完全当成晚餐看待,但是这次的‘晚餐’也许真的是一块儿难啃的骨头。
想到此处,我的心中不由得慌张了起来,我对着胡白河说道:“不行的话,你就叫点人来帮忙吧。”
胡白河摇了摇头,然后对我说:“不行,也许你的鼓可以用,但是我现在却没有办法跟咱家人联系上,估计是这个『混』蛋搞的鬼。”
胡白河刚说完这话,只见那不远处的马天顺哈哈大笑,然后十分嚣张的说道:“现在想搬救兵了?晚了1
胡白河沉声喝道:“什么时候『弄』得?”
“就是第一次挣扎的时候。”马天顺伸出了手,手腕之上由一根『花』绳穿着一个十分袖珍的小葫芦,只见马天顺说道:“嘿嘿,你以为我真的会被你擒住?畜生就是畜生,一点头脑都没有。”
我这才恍然大悟,感情刚才马天顺是故意的!
要说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不得不佩服他,他之前确实没有发现我们,但是失手被擒之后,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好了要怎么对付我们,通过短短几句话,他就猜出了这胡白河的『性』子,认为它不会立刻就搬来大队人马擒他,正好我们有话要问他,于是他就将计就计同我们说话让我们放松警惕。
这些年他一直过着逃亡的生活,正是他手腕上的那条挂链帮他躲避了诸多野仙们的追杀,那挂链是金巫教赐给他的邪物,链子本身到没什么,但是那小葫芦中却装有以秘法炮制的尸油,这种尸油对人来说无『色』无味,但是涂在身上却可以屏蔽自己的气味,而且还有能让妖怪『迷』失方向的功效。
方才他第一次挣扎无果,其实也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利用胡白河心神不定的那一刻,用指甲挑开了葫芦,里面的油膏便无声无息的流到了胡白河的手上,然后继续跟我们聊天分散我们的注意力,直到心里能完全确定这油膏已经发挥了作用时这才开始发难。
只见马天顺说到此处后,对着我们冷笑道:“让你们死也死个明白,嘿嘿,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吧?来,哪一个先上来领死,一起上也行。”
娘的,想到这老孙子心计如此之深,不过这也很正常,要不是他如此狡猾的话,估计也活不到今天,这个人太可怕了。
而且,他的话并不像是在装『逼』,他真的会杀了我们,我心里想到。
而就在这时,胡白河冷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你的废话还真多。”
一句话刚说出口,我顿时觉得浑身一凉,只见胡白河的身上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它双手握爪十根纤细的手指上指甲伸出,变得锋利异常,浑身上下竟然冒出了丝丝白烟,一双丹凤眼中的眼仁儿也变成了好像猫眼似的,张开了嘴巴后,四枚犬齿冒了出来,在白光之下,发出幽幽的光芒。
漆黑的夜幕之下,胡白河身上的白光和那马天顺身上的绿光分庭抗礼,四周的温度迅速下降,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而这时,胡白河呲着牙齿,发出了阵阵野兽似的低吼,只见它对我说:“姚少,你自己小心。”
说完之后,它大吼了一声四肢着地,朝着那马天顺就扑了过去,胡白河的本事高强,马天顺此时仗着有柳天灵的妖气护体,却也不敢托大,只见他放低了重心,眨眼之间胡白河已经扑到了身前,锋利的指甲似乎连空气都划破了,发出呜的一声,一爪就朝着马天顺的脑袋抓去,马天顺抬起了左手顺势一挡,然后瞅准了机会一拳打在了胡白河的小腹之上,胡白河一声闷哼被击出了老远,但是它在半空中稳住了身子,好在那马天顺的妖气似乎是从左手发出,右手之上并没有多少,胡白河一个跟头就化解了这一拳的力道,然后自上而下又是一脚下劈朝着马天顺打去。
马天顺一个侧身躲开了那一脚,但是胡白河一招刚过又发一招,接着势头双手忽然伸出,狠狠的抓住了那马天顺的双手,然后张开了嘴巴,一口酒咬在了马天顺的肩膀上。
马天顺实在没有料到这胡白河竟然会咬人,他没有防备,虽然有那绿气护体,但却也疼的钻心,于是他便大叫了一声,又是一拳击打在了胡白河的小腹上,胡白河再次被打飞,但是却也在那马天顺身上连着衣服被撕下了一块儿皮『肉』。
胡白河落地之后,望着那马天顺,转头将嘴里面的血『肉』吐在了地上,然后冷笑着对那马天顺说道:“呸,臭的。”
这完全就是野兽的打法,我心里想着,短短几秒钟时间,他俩居然已经斗的如此惨烈,那马天顺的肩膀受伤,血顿时冒了出来,只见他慌忙用左手抓着那伤口,抓了几下,血竟然止住了,他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受这么重的伤,顿时恼羞成怒的大骂道:“畜生,我要你的命!1
说完后,他就冲向了那胡白河,这似乎也正和了胡白河的意,于是它也一个箭步迎了上去,他们似乎都动了真本事,黑暗之中我只能瞧见一白一绿两道身影不住的快速晃动,心中满是惊讶。
一旁的聂宝中看呆了,只听他惊呼道:“天啊,我是不是在做梦。”
确实,这种情形确实好像只能发生在梦中,但是那一晚我却有幸目睹,不过心中却并不『激』动,反而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