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音询问元启明，验证心中猜想。“师尊，这次本来就不准备罚我，是吗？”原来师尊这么会吓人的吗？还软硬兼施！我完全被拿捏住了。还能这么玩！学到了，学到了。</p>

元启明点头：“音儿，炼心塔的事，为师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烦恼都来源于内心不够强大。为师心里有谱，等这件事办妥了，我们陪你解决。别担心，有为师在。”说着轻轻揽着萧音，轻拍其后背。</p>

感受到这无与伦比的安全感，萧音差点就想把炼心塔发生的一切托盘而出，嘴唇开合，心中顾虑太多，到底是控制住了。</p>

看着元启明关怀的目光，萧音以为自己能忍住不说，还是高看了自己。“师尊。”</p>

元启明目光柔和的看着他，“嗯。”</p>

萧音眼尾泛红，眼睛也是红通通的，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爹爹。”</p>

元启明抚着萧音发顶，“怎么了？”</p>

“说出来会好受点，吾儿。”</p>

萧音抱着元启明，眼泪在掉落的边缘徘徊。“师尊，如果，我是说如果，徒儿犯了非死不能饶恕的错误，师尊会打死我吗？”</p>

萧音眼睛发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内心到底期待哪种回答，到底是要一线希望还是尘埃落定。</p>

元启明轻拍萧音的后背，“音儿，师尊舍不得，爹爹更舍不得。怎么会打死你？无论闯下什么祸，为师绝不会要你的性命。”</p>

“我辛辛苦苦把你教养大，只是想把你培养成令我骄傲的样子。哪里会打死你？”</p>

“为师性子急，揍人总失去理智。我知道每次都把你打的很疼，为师虽然面无表情，心里却很是心疼。”</p>

萧音怔愣，“心疼我吗？那为什么打我那么狠？”</p>

元启明注视萧音的眼睛，叹息，“还是很疼吗？为师炼体，手劲大，已经很收敛了。”</p>

“哎，你知道为师后来揍完你就走，是为什么吗？一是没压下火气，二就是心里难受。哎，可你不疼不长记性。你就不能改改你这性子吗？”</p>

萧音哽咽，“我也知道自己是这么个破性子。我想改来着，可我改不了。”</p>

“每次挨打真的好疼。师尊，我疼啊。而且师尊你都不来安慰我，每次我心里都难受好久，心里比身上难过多了。”</p>

“心里难受，我就找不凡师兄去搞事情，就想气一气你。呜呜”</p>

元启明抱紧萧音，像是要把他勒进血肉里。“谁说我没来？我来过，在你不知道时候。”</p>

接着叹息道：“无妨，你肉疼，我心疼，咱们师徒俩互相折磨。”</p>

萧音不信，向系统求证，一幕幕截图发了过来。</p>

是真的，他来过好多次，在床边、在窗边、在我视野看不到的地方。师尊每次悄悄来，又悄悄走。</p>

为我上药、熬药，给我做药膳，还嘱咐师兄们好好照顾我，他甚至私下里自责内疚到哭泣、、、、、、只是我从来也不知道，只记住了他的狠，加深对他的敬与畏。</p>

“对不起，师尊，是我想错了。你对我这般好，我却从来也不知道。”萧音放声大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