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这么隆重啊？</p>

顾越目瞪口呆，这是要干嘛？投个稿而已，还要进密室？</p>

不是要杀人灭口吧！</p>

但是那些稿件又不是完整版，而且顾越不觉得自己的本事大到能让人杀人夺宝。</p>

多大面子啊？</p>

顾越跟店老板进了密室。只走过一截向下的楼梯，就来到一间装潢雅致，灯火通明的屋子，店老板请顾越坐下，从一边的泥炉上取热水，泡了一壶茶。随即自己也舒适地靠在太师椅上。</p>

顾越坐下。看着那红木基底，上覆方正粗布靠垫的椅子，越看越像是新中式沙发。</p>

“我是苏帧，素水县杭豆书局的当家人。”苏帧剥橘子，“你虽在文采上略微逊色，但落笔颇有巧思。修仙此文暂可放入副刊连载，观看效果，这未解之谜，我想可直接登报，定然很受欢迎。”</p>

顾越点头，心里吐槽。你当别人不知道杭豆的东家叫镇苏杭吗？</p>

还苏帧。</p>

但也不是百分百确定，顾越脸上没露出什么神情来。</p>

也有些感慨，怪不得抄袭融梗的作者那么吃香，巨人的肩膀真是好站。</p>

他只是效仿现世火爆的伪科学丛书，什么世界未解之谜啥啥的玄乎拉碴的模式，考据了一些北秦地理志、北秦精怪图和山海经，再创作出一些魔幻小故事，居然就这么受青睐？</p>

他当然不打算照搬，多没素质？而且世界未解之谜的故事也不适用北秦。</p>

“能说说你的创作思路吗？”苏帧问道。</p>

顾越早有准备，他照实说：“时下人都爱八卦，无非是需求些生活之外调剂的乐子。加以杭豆书局近几年火爆，愚民见少，人人觉得自己广博……如此这般……此类打着格物名号的文章应当受人青睐……如此这般……杭豆书局本身也极具权威……如此这般……民众喜欢，口耳相传……如此这般……销量……如此这般……”</p>

一大通话下来他说得口干舌燥，苏帧连连点头，还给他倒茶。</p>

“不错不错，顾先生竟如此有见解，果真是人不可貌相。”苏帧笑道。</p>

只是顾越观察许久，也看不出这书局东家是不是和他一样来自现代。</p>

“哦，看我如此不细致，还未请教顾越先生笔名？”</p>

“嗯……越顾千山。”顾越说道。虽然直接用本名也并不会被人怀疑，但保险起见嘛。</p>

“好名字。既然你有意投稿到我杭豆书局，那我们来谈谈银子。”苏帧手指搓了搓，很活泼地笑。</p>

一番商讨，定下了未解之谜每篇一百两的文稿费，但质量要合要求。另有杂志销售提成，以及报刊夹页的投票券评分分红，苏帧预测约有每月五百两的进项。</p>

修仙文则少一些，每篇二十两文稿费，提成分红同样，后续视情况涨钱。</p>

另有责任文稿顾问一名，苏帧本人，顾越压力山大，谁知道他是不是东家？可能性很大啊！</p>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到这密室商议？”苏帧不是爱端架子说敬语的，他此时已经重新歪倒在沙发椅上。</p>

“为什么？”顾越警觉。</p>

这一瞬间他脑子里过了无数种可能，图穷匕见？方便搅基？暗中表白？老乡相认？</p>

一句符号看象限都在嗓子眼了，只见苏帧对他俏皮地眨眼，轻声说：“因为……隔墙有耳。”</p>

什么！</p>

顾越第一反应是左右看墙。</p>

然后立刻意识到不对，视线聚集回苏帧身上：“天啊，你们的商战这么……”</p>

地道战的架势都摆出来了。</p>

苏帧表情一言难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