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生出一种荒诞感来，又有穿越者？朝真军是顾栩父母留下的人手，那难不成，顾慎和苏怀月两人，有一个是穿越来的？</p>

原文也没说啊！</p>

“你带了吗？给我看看！”顾越急切地道。</p>

“没有，回洛阳就给你看。”顾栩解释，“体积比较大，还有自爆的风险，我没有拿来。”</p>

顾越这么一听，顿时释然。</p>

再转念一想，火药是中国的四大发明之一，在现世的历史上也很快就投入到了战争之中，北秦开放文明，社会先进，会早早出现火枪也不奇怪。</p>

而且听顾栩的描述，这东西明显还很落后，远远达不到现代手枪的水准。</p>

顾栩细细观察他的表情。</p>

从反应上看，狐狸精似乎知道那是什么。</p>

可顾栩没有追问。</p>

顾越道：“既然你回来了，那和我再去一趟将军府。”</p>

“怎么了？”</p>

“兀风没和你说？尹白死了。事情似乎有蹊跷，但我自己又不敢去，等你一起。”顾越笑着说。</p>

“好。”顾栩自然点头应允。</p>

……</p>

两人带着石三直奔将军府。</p>

街上的战时封禁已经打开，百姓全都涌出了家门，格外热闹。相比之下，将军府门前就冷清宁静，只有巡逻的景氏军和兀门下属站岗。</p>

守卫们都认识顾栩，因此没有遭遇拦截，三人就一起进了门。</p>

叫来在将军府管事的兀门小头领，这人顾越不认识，自报家门，名为兀崎，应该是兀岩手下的人。</p>

兀崎领着他，一行人直奔尹白死亡的茅厕。</p>

顾越到了那茅厕旁边。</p>

时下还不流行给尸体周围画白线标注位置，顾越到时，只看到茅厕门前有一坨踩过的便便，一只沾着便便的布鞋。</p>

这茅厕是回字形，小门和坑位小屋之间用墙壁隔开，形成了一道折叠的通路。从门前看不见茅厕里的情形。</p>

那坨便便就在坑位前不远。血迹则在通路转弯处。那里的墙根正有一块凸起的石头。</p>

“这石头一直在这里放着？”顾越问兀崎。</p>

“我们都不清楚。这茅厕是原来将军府的下人们用的，少有人注意过这里面的情况。”兀崎答道。</p>

“尹白伤到了什么位置？”</p>

“后脑勺。是摔倒时磕在了这块石头上，伤口的模样也对得上。”兀崎道。</p>

“流血了吗？”</p>

“流血了，但是不多。”</p>

顾越问了一个比较恶心的问题：“你们发现他的时候，他有没有失禁的状况出现？”</p>

“这……没有。”兀崎脸色有些尴尬，为什么问这个？</p>

顾栩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含笑。</p>

顾越蹲下看那块石头周围。</p>

石头上有一些飞溅的血迹，地上却没有。</p>

他又到对面的墙壁、也就是蹲坑门口查看，沿着墙壁慢慢寻找。</p>

但是……古代的旱厕太臭了！这将军府又少有人打扫，茅厕的环境不是一般的恶劣。</p>

顾越还没有来看时，在小院中模拟了一些场景，始终觉得地上出现一坨便便非常突兀。但到了茅厕门前，他才意识到，真的一点也不突兀。</p>

脏死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