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你就好好的看清楚吧!”好吧,事实上欧阳夏莎也的确是如翰皇泽所猜测的那样,打算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也就是‘神魔之子’的原形给翰皇泽看了,或者说是想要借此机会,好好的刺激一下翰皇泽,也许会更为准确一下,谁让当初翰皇泽就是为此,伤害了他们母女呢?!对于欧阳夏莎的这一做法,看起来像是故意针对翰皇泽,在其的伤口上撒盐,让其难堪一样,可实际,这又何尝不是欧阳夏莎所给予翰皇泽的第二次机会呢?!
至于因此而带来的影响,那倒不是什么大事,至少在欧阳夏莎看来,事情就是如此。不过想想也是,反正,上面那个老妖婆也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了,所以,如今暴露那一层身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曾经的冥灵帝,如今的欧阳夏莎是神族与魔族的混血这一点,那是谁也不能否认的事实,就算欧阳夏莎这一世只是冥灵帝的轮回,那也不能例外,而自己与那老妖婆又差不多算是不死不休的死敌,而对于死敌,想也知道,老妖婆会如何的诋毁他了,换句话说就是,就算他不是曾经的冥灵帝,就算他已经轮回过一世,或者说就算他还没有血脉激活成真正的‘神魔之子’,那个老妖婆也一定会将他说成是完全觉醒了的,真正的‘神魔之子’的,如此这般,他承认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呢?而且也可以刚好借此机会,考验一下自己的这个便宜父亲翰皇泽,看他到底是真的改了,还是装作改了,不是吗?!
当然了,不管他的这个便宜老爸翰皇泽是真的改好了,还是假的改好了,他也一样是绝对不会多插手他与自家母妃之间的感情的,最多也只是做个看客,顺道考验一下他家犯了错的老子,然后将考验的结果告诉他家母妃,然后让其做个参考,如此而已。至于最终是否能够重归于好,再续前缘,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毕竟,感情这个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并不是他说不喜欢或是喜欢就是对的,他对此排斥或是接受,他家母妃就该一样的排斥或接受的,要过日子的,总归是他们彼此,所以说,最终最重要的,还是他们自己的感受或是感觉。他们觉得好,那才是真的好,他们要是觉得不行,无法再在一起,那么就算是旁人说的再多,那也是没有作用的。
于是,带着复杂心情,以及目的,欧阳夏莎抬起头看向翰皇泽时,便露出了‘神魔之子’最具代表性的发色和双眸。要是翰皇泽仔细看的话,就不难看出,欧阳夏莎眼底所夹杂着的,之前被他所猜到的恶趣味。好吧,换句话说,就是欧阳夏莎果然是有想要看翰皇泽打脸笑话的意思。
“所以,你母妃就是为了替你遮掩,所以动用了禁术?”也不知道是因为到底是曾经做过天尊的人,心理素质比之一般人要强硬的多呢?还是事先就已经猜到了这些,心里有所准备,所以并不觉得有何好意外的?前者?后者?或是两者都有?谁知道呢?反正,看见欧阳夏莎那带有红色图腾的双眸,以及渐渐黑的发紫的头发,翰皇泽并没有任何的意外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丝‘果然如此’的了然神色夹杂在其中,这一点却是不争的事实。
虽然翰皇泽在那抹了然的神色之外,还夹杂了一些其他的,例如微微的吃惊,淡淡的好奇之类的这样的情绪,但却没有任何排斥,或是厌恶的情绪,这一点,还是让欧阳夏莎无比安慰的。至于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欧阳夏莎实在是无法想象,被自己的第一位父亲,再次当做是怪物,是异类,或是再次用带着杀意的眼神看着他时,他会做出怎么样的反应来,毕竟,在经历过一次重生之后,如今的他的脾气,可是变得异常的暴躁的,被人刻意的针对,他能忍得住,那才是怪了,更何况,他在重生伊始,还暗暗的发过誓,发誓这一世,再不委屈自己丝毫,所以,隐忍,容忍什么的,那是想也不要去想。而欧阳夏莎之前的种种举动,也无一不在表明,不仅仅是翰皇泽不愿意与他直接交手,连他也是不愿意直接与翰皇泽交手的,谁让他们之间有着那么一层,谁也无法否定,连轮回转世都无法彻底割断的父女牵绊呢?再加上他们中间还夹了一个让如今的他们都无比在意的姚碧琳,那么,他们彼此也就更加不好动手了,所以,也难怪欧阳夏莎满意于翰皇泽此番的表现了。
至于翰皇泽一看欧阳夏莎的模样,就可以推测出姚碧琳使用了所谓的禁术,对于这一点,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虽然神皇一族和冥魔一族天生对立,但却一点都不妨碍作为神皇一族族长的翰皇泽对冥魔一族的了解,不是有两句话说的好嘛!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最了解你的,最终还是你的敌人,所以,翰皇泽会知道冥魔一族的禁术有哪些,以及最后所导致的结果会如何,所付出的代价是什么,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相反的,作为冥魔一族的皇嗣,事实上姚碧琳也是知道神皇一族的所谓禁术,以及使用后的结果和所付出的代价的,只是翰皇泽一直没用,所以,也就没有显露出来,如此而已。
“对啊!所以,你打算如何?”扯远了点,不过话说回来,大概是太过愤恨翰皇泽曾经的作为吧!不然为何欧阳夏莎明明很是满意翰皇泽此时的反应,却偏要夹棍带棒,冷嘲热讽的挤怼回去呢?!
“什么我打算如何?你什么意思?”好吧,对于欧阳夏莎的挤怼,翰皇泽完全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甚至还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也难怪翰皇泽搞不清状况了,明明之前看欧阳夏莎还对着自己笑了那么一下,虽然并不怎么明显,但他却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更何况,他也不觉得他之前说了什么错话啊?就算是欧阳夏莎还因为曾经的事情看不惯他,对他有所意见,也不至于让他的情绪一刹那间变这么快吧?尤其是在他此番回答还算不错,又没有提前事的情况下,不懂得‘女人就是个情绪化的动物’的道理的翰皇泽就更是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了。担心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或是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出现,向来独断独立的翰皇泽,难得发扬了一次‘不懂就问’的原则,如此,也便有了上述的疑问。由此也同时说明了,翰皇泽此番前来道歉挽回的诚意和决心,以及对姚碧琳和欧阳夏莎的在意和重视,否则,向来习惯了高高在上发号施令,从来只有人听的他的,却从未有过他听人的,只有人给他解释,而他从不给人解释的翰皇泽,又如何会轻易的改变自己的性子呢?!
“你不是很厌恶,很排斥,也很警惕‘神魔之子’的出现嘛!如今我这么个百分之百觉醒了的‘神魔之子’就这样摆在你的眼前了,你难道就没有想要告发,或是铲而除之的意思吗?”欧阳夏莎可不管翰皇泽是装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还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翰皇泽既然问了,他也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告知他就是了。不过告知归告知,欧阳夏莎这人随性惯了,他想用什么样的语气,那还是会顺着他的性子来的,就好此时此刻,欧阳夏莎就特别想讽刺讽刺翰皇泽,拿他从前的作为来刺一刺他,所以,他也就理所当然的用上了嘲讽的调调。
“以前是糊涂,如今清醒了,既然清醒了,又怎么能继续糊涂下去呢?”翰皇泽又不傻,如何不知道他家这个闺女是在那以前的事情说事顺道讽刺一下他呢?虽然听了让人很是郁闷,可他也不是一个承担不起的男人,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什么好否认的,所以,翰皇泽的回答,不仅态度显得异常的平静,就连含义都有些与众不同,这不,不但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以前的错误,还毫不犹豫的肯定了如今的决定。
当然了,翰皇泽的态度,翰皇泽承认错误的举动之类的,那还是要看人的,那倒不是说他没有承担或是其他什么的,而是他的地位摆在那里啊,换句话说,就是他想要承认错误,那也要有人承受的起才是啊!天尊的道歉,那可不是一般人有胆子承受的,大概也只有欧阳夏莎才不把这当回事吧!
“呦~长进了不少嘛!”对于翰皇泽的回答,说句老实话,欧阳夏莎是有些吃惊的。大概是大柜吃惊了吧!欧阳夏莎一时半会还真没有想好该怎么回击,或是怎么挤怼回去,于是,也就有了这么干巴巴的一句调侃之词。
其实也不要怪欧阳夏莎吃惊。要知道,在欧阳夏莎的记忆里,这翰皇泽虽然还不至于是个老古董,却也差不多了,那思想顽固死板的,就跟那啥啥里面的啥啥一样,又臭又硬。老古董的顽固死板思想也会转变,这简直就跟太阳打西边出来,天上下红雨了是一回事,所以,这欧阳夏莎能不奇怪,能不吃惊嘛?!
“呵呵,存在即合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不都是这个道理嘛!‘神魔之子’既然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并且会每间隔一段时间便会出现一个,那便有他自己的道理,天道都没有阻止,我去阻止个什么劲啊?”也不知道翰皇泽是顺心而为之呢?还是看出了欧阳夏莎的吃惊,所以想要更刺激她一下?是想趁机刷一刷欧阳夏莎的好感?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谁知道呢?反正翰皇泽顺着之前的话,来了这么一通解释,那却是不争的事实。
“还真是觉悟了啊!”如若翰皇泽之前的话,已经让欧阳夏莎吃惊了话,那么上述那么一段解释,就真的是让欧阳夏莎跌破眼镜了。通俗一点讲,就是打死欧阳夏莎,欧阳夏莎都不会想到,翰皇泽那个老古董,老顽固,思想死板的跟个老学究一样的存在,会说出‘存在即合理’这么富含哲理的话来。所以,颇为感概的欧阳夏莎,也难得一次,没有因为是无话可说,或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没有去挤怼翰皇泽。也就是说,欧阳夏莎此番的回答,算是难得的一次,发自于真心的感叹!
“那现在可以请你带我去那里了吗?”也许是看欧阳夏莎心情不错,所以想要趁着欧阳夏莎心情好,提一些要求?又或者是觉得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了?是觉得已经说到这里的,再说下去就没有意思了?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谁知道呢?反正翰皇泽此时此刻,毫不犹豫,也毫不委婉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是不争的事实。
“不行啊!”就是因为之前说了那么久,翰皇泽眼看欧阳夏莎不管是态度,还是语气,都与他友好了许多,对自己也没有了之前的那般排斥和厌恶了,所以,翰皇泽这才顺势,乘胜追击般的提出了上述要求。按道理说,这有理有据,有因有果的,此番也应该算是水到渠成了吧!可没想到,欧阳夏莎居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居然拒绝了!拒绝了!
“为什么?”听到欧阳夏莎那毫不犹豫的拒绝回答,翰皇泽此番是真的炸毛了,果断干脆的便反问了回去,而且听那语气,似乎也没怎么客气,还有那前没名,后没姓的称呼,以及只有中间干巴巴的三个字的句子,就更是证明了,欧阳夏莎这回是真的踩到翰皇泽的痛脚上了的事实。否则,一心不想得罪自家闺女的翰皇泽,怎么会如此不注意自己的语气和态度?
好吧,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此时此刻,翰皇泽还真就是没有打算妥协的意思,他甚至暗暗决定,要是欧阳夏莎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即便他是他的女儿,即便他从前有错,也一定要为自己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