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云知秋来说,月瑶当年的辱骂犹在耳边,话虽然说的难听,可某些方面讲的也是事实,早年在流云沙海的时候几个男人老是去自己房间的确是不妥。就算月瑶不说,跟苗毅在一起后她就已经在注意这一点,以前是无所谓,人家爱说什么说什么,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嫁给苗毅后她不在乎都难。
苗毅可以不在乎她曾经跟风玄的那段往事,她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在乎的,从某个角度来说那是值得任何人指责的污点,所以她不可以再在这类事上让人有话说,否则就是拿苗毅的宽容做对苗毅不负责任的事。嫁给苗毅后只要是见苗毅之外的男性她身边必然有女人,千儿、雪儿当中必然有一个人会在身边,两人都不在也会拉上一个其他女人,否则宁愿把事情推一推。
所以她怎么可能和褚子山私下相会,更何况已经知道褚子山心怀不轨。
而对褚子山来说,凭自己的身份地位拿下这女人根本不在话下,自己亲自出马了,不管对方愿意不愿意都躲得不掉。
所以闻言呵呵一笑,落座后点头道:“云掌柜的贞洁操守让人敬佩,倒是我唐突了。”
云知秋挥手示意上茶后,在对面落座,那个面无表情的老头站在她的身后,是魔道派来保护她的高手,她不得不防范褚子山会乱来。“都统大人法驾亲临,为何不见守城宫的人陪同?”
褚子山道:“个人私事,就不必惊动守城宫了。”
虽然天街和地方势力如今已经划分开了,大家表面上也不会你死我活,还是过得去的,更何况如今天街说的难听点虽然是天后在管,实际上却是抓在天帝的手里,而褚子山是天庭近卫军的背景,也是天帝的直系人马,两边关系不会太差。纯粹是褚子山心怀不轨不想惊扰天街这边。
云知秋自然猜到了他的不轨企图,这也正是她担心的地方,一旦得罪了褚子山,魔道好不容易在这里建立的一个联系点很有可能经营不下去了。她明知故问道:“都统大人此来可是有何吩咐?”
“我仰慕云掌柜。又怎敢对云掌柜有何吩咐。”褚子山呵呵两声,目光在云知秋那好身段上扫了扫,直接开门见山道:“不过的确是有事找云掌柜,我直说了吧,褚某第一眼看到云掌柜就已经是怦然心动。所以才几番前来打扰,这次实在是难耐对云掌柜的爱慕,是来登门向云掌柜求亲的,希望云掌柜能嫁给褚某。”
终于把事情给挑开了,千儿、雪儿相视一眼,两人颇为担忧,这么大的事情,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听夫人的对大人隐瞒。两人听云知秋的也是因为觉得云知秋说的有理,不想苗毅再出事,可事情闹成这样。事后一旦让大人知道了,那雷霆怒火自己怕是吃不消。
云知秋掩嘴一笑,“都统大人说笑了,知秋已为人妇,可没办法承受大人的盛情。”
有些事情看对了眼就没办法,这笑姿可谓让褚子山心头一热,一颦一笑加上那盈盈丰腴的婀娜体段怎么看怎么都心中荡漾,恨不得现在就抱得美人归,但也知道那个美人背后的老头怕也不是好惹的,摆明了就是护卫。遂正色道:“并非说笑。我已经派人查过知秋你的背景,据悉你那个丈夫已经故去,你如今已是寡居之身,再嫁也是人之常情。有何不可?”
突然由‘云掌柜’变成了‘知秋’,令云知秋说不出的别扭恶心,对方已经把事挑开了,摆明了不达目的不罢休,想躲是躲不掉了,不得不叹道:“不瞒都统大人。我如今的确是寡居之身,只是我早已许诺一人,这辈子要么不嫁,如果再嫁的话,会先考虑他。”
“还有这事?”褚子山有点不相信,估计对方是在找理由推脱,眯眼道:“不知是何人,能否说来听听,也好让褚某死心?”
云知秋叹道:“都统大人既然查过我的背景,想必应该知道我曾在天元星天街经营过买卖,那时也有一人像都统大人这般对知秋垂青,我是有夫之妇,焉能答应,后来家中遭变因此寡居,那人再三相求之下,我便给了之上说的承诺。试问我若毁诺,那人连嬴天王的面子都敢扫,怕是会惹出大麻烦来,还望都统大人高抬贵手。”
她本不想搬出苗毅来的,此时没办法了,不得不用苗毅来挡一下。
“……”褚子山愣住,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手下,后者传音告知,“大人,应该是牛有德!”
褚子山当然知道说的是牛有德,一查云知秋的背景想不知道两人之间有过一段绯闻都难,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番许诺。问道:“知秋说的可是牛有德?”
云知秋点头道:“正是牛大人。”
“呵呵!”褚子山笑着摇了摇头,牛有德目前的处境他也有所耳闻,笑道:“难道知秋没听说过他已经受罚去了荒古死地?怕是再难活着回来了,那家伙也算是我们近卫军中的牛人,死了也的确是可惜,然而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