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死！”</p>

“别···”</p>

守夜的火一听到下面的动静，犹豫再三还是跳了下去。</p>

“主子，醒醒。”</p>

“主子···”</p>

她轻拍着方知有的肩膀，试图把人叫醒。</p>

“主子！”她加大了音量，终于把人从梦魇中叫醒。</p>

“主子，你没事吧。”火一担心的问。</p>

“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方知有大口喘着气，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这个梦真实的可怕，就连喷洒到脖子上的血液在梦里都是温热的触感，让她现在想起还有些心惊。</p>

“主子，喝口水。”火一端来茶水，虽然有些凉了，但润喉效果还是很好的。</p>

她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脑中思绪纷乱，忍不住一直回想那个被自己忽略的问题。她和姜月白做了那种事，她现在的身体是不会怀孕，那姜月白呢？</p>

这个世界一直是男人孕育子嗣，万一姜月白怀了怎么办？</p>

“火一，我记得你也懂些医术，男人如果···跟女人在一起了，很容易怀孕吗？”</p>

来这里这么多年，她依然不太清楚这里的男子身体内部是怎么的构造，会很容易怀上孩子吗？</p>

“呃···应该吧，如果身体没什么隐疾，成婚后大部分男子都会很快怀上孩子的。”火一不确定的说，她学的都是些包扎正骨刀剑伤之类的医术，男科？水一大人不教他们这个啊。她记得府里的门房前不久才成亲，现在夫郎的肚子都已经大起来了，应该是，很快就会怀孕吧？</p>

“什么？”那她和姜月白那次事后，他有没有避孕？</p>

这个问题刚一出现脑海，她就有了答案。虽然不愿意相信，但她就是有种预感，他不会喝避子汤。</p>

“火一，我出去一趟，不必跟着。”她急急下床，找出黑色的夜行服套上，门都没来得及开，踩着窗框就飞远了。</p>

一路上夜风猎猎打在她的面颊，她根本不敢想要是真的有了该怎么办？</p>

以现在形势来看，似乎除了打掉没有别的好办法，他总不能顶着大肚子去上朝吧。可是以古代的技术来说，打孩子也有很大的风险，万一操作不当，感染或是大出血怎么办？</p>

她思绪不受控制，忍不住一直想如果出了意外怎么办？</p>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她见到姜月白。</p>

他一身单薄寝衣站在院子里，暗卫刚把她来别院的消息传过去，他就起来等她了，明明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困倦，眼睛却闪闪发亮，让她想起自己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小狗，每次她放学回家时，那只小狗就是这样摇着尾巴在门口等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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