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天巫星系,凤羽星,南华大陆西北天耀国境内,莽莽群山之中,一场追杀正在上演……
密林之中,刀光剑影,箭矢如飞,人啸马嘶,血光四溅……
在一声声剧烈的怒吼之中,数千穿着天耀国禁军服饰的军士,人仰马翻,正在被十多万穿着天耀国西北军服装和兽皮的蛮族兵马包围在两山之间的那片狭窄的谷地,在做着最后的抵抗。
天耀国的禁军训练有素,不过面对着几十倍的敌人,而且又事出突然,在毫无准备之下,敌人大片箭雨袭来,天耀国的禁军一下子伤亡惨重,还不等禁军的队伍反应过来,蛮族最强悍的上万白骨卫精锐已经从两侧的山坡上冲了下来,和天耀国的禁军展开血战……
敌人势大,被天耀国的禁军保护着的天耀国的皇帝陛下,只能和身边的近卫与几个高手往着旁边的山岭之中仓皇逃去,而一大群人则在后面追杀……
原本在山谷之中的天耀国的禁军,在无数敌人的包围下,一点点被分割包围,然后无数刀剑枪戟戳下,一个个都被戳成了肉酱,惨死当常
在林子里跑出几十里,跟在皇帝陛下身边的侍卫高手正越来越少,而身后的追兵,却越来越多……
“陛下,快走,记得给兄弟们报仇……”一个满身是血,背上还插着两支箭矢的一个忠勇护卫大吼一声,把天耀国的皇帝叶梓天猛的往前一推,自己转身怒吼一声,就挥舞着手上的长剑,鼓起最后一丝气血之勇,就朝着身后追过来的黑衣人和蛮族的高手杀了过去……
那个忠勇护卫在砍翻了两个人之后,一支箭矢,咻的一声,就从他的眼眶之中射入,从后脑勺中传出,然后一个脸上涂着奇怪油彩的蛮族武士挥舞着一支一米多长的狰狞的大砍刀,直接把那个忠勇护卫拦腰斩成两截,内脏肠子,洒落一地……
在树林之中狂奔的叶梓天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一看,就看到自己最忠心的护卫一身两断的画面,叶梓天虎目含泪,怒吼一声,手中的吞云剑猛的一挥,格挡开射来的几只箭矢,继续咬着牙,在身边最后两个护卫高手的保护下,往前面狂奔逃命。
“周逍,你这个勾结敌酋的逆贼,我今日若逃出生天,必定诛你九族……”叶梓天的怒吼声,响彻山林。
“陛下,快走……”
那些追兵的后面,一个面白无须,面色阴鸷的中年人正冷冷的看着前面逃跑的叶梓天,在听到叶梓天的话后,眼中杀机四溢,只是大声的下令,“斩叶梓天一剑者,赏赐黄金十万两,能斩下其头颅者,赏城十座,黄金百万两……”
听到身后说的赏赐,追杀的人,一个个更像是发了狂一样,悍不畏死的朝着叶梓天冲去。
“叶梓天现在已经是无牙的老虎,咱们为什么还不冲上去?“周逍身边一个拿着大斧的蛮族将领舔了舔嘴唇,跃跃欲试的说道。
“叶梓天是南华大陆的顶尖高手,一身修为,已经跨入先天境界,百十个人根本拦他不住,他此刻还有战力,我们不急,只要跟着他就行,反正他现在已经跑不了了,这山林四周,数百里之内,我已经安排了重重的埋伏,岷山七煞和从帝京几大家族来的顶尖高手正还在前面等着他呢,等到他山穷水尽锐气尽挫,到时杀他,易如反掌……”周逍冷冷说道。
“周大将军,你可别忘了对我们的承诺啊1
“放心,只要我成了这天耀国的皇帝,飞云七州和白蛉山以北之地,就是你们大王的,到时候我们两国世代通好……”
没过几分钟,前面的森林之中,就突然传出一声尖锐的啸叫,林中飞出一支带着红色烟雾的长箭,冲天而起。
那冲天而起的箭矢声音响亮,传遍方圆十多里,箭矢带着的烟雾非常醒目,直冲百米高空,听到和看到这箭矢的追兵,都朝着箭矢的方向冲去。
“岷山七煞已经截住叶梓天了……”跟在后面的周逍自得一笑。
……
几个小时后,残阳如血,照得天边一片通红,浑身是伤的叶梓天咳着血,用手杵着残缺不全的手上长剑,脸上带着一丝惨笑,用仇视的眼睛盯着他面前那些人。
此刻的叶梓天背后就是冒着滚滚浓烟的火山口,他的身前的地面上,山坡和那些乱石之中,躺着不下上百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异常惨烈,血腥刺鼻,引得不少秃鹫和乌鸦在天空之中徘徊……
围着叶梓天的那些人,形形色色,足足有上千人,里三重外三重把叶梓天围住,但那些人看着此刻的叶梓天,一个个脸色都变了,显得非常畏惧,一个个裹足不前,没有一个人敢贸然冲上去。
“我叶梓天英雄一世,数十年来,平土安,灭南蜀,定天原,剿灭三十七股反王,结束南华大陆乱世,建立天耀,让天耀国的百姓安居乐业,却不想今日居然被宵小算计,居然要命丧于此……”叶梓天惨笑着,锐利的眼神盯着他面前的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身上霸气四溢,那帝皇的威压,展露无疑,“周逍与异族勾结,会背叛我,但你们……”一下子指着围着他的那些人,把离他最近的几个人吓得又后退了两步,“赵家……令家……木家……你们都是帝国重臣,深受皇恩,我对你们几个家族信任有加,对你们一个个委以重任,为什么你们也要背叛我?”
叶梓天手指的地方,有十多个人都是带着面具或者头罩,没有露出面孔,但叶梓天何等人物,刚才一番厮杀,叶梓天早已经认出了那些人的身份。
“陛下,你还不明白么……”周逍藏在人群的最后面,看着眼前穷途末路的叶梓天,一副往昔的表情,“之前朝中诸公都已经劝谏过陛下,天耀国海禁万不可开,官员豪族家中田亩万不可厘清,陛下非要一意孤行,如此才众叛亲离,这能怪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