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就是想问问,我那不争气的孙子,真的已经死了吗?”钟奎看着陈深,露出老人的疲态。</p>
“定方兄最后去拖住顾寒秋了,我没有亲眼看见,不过……”陈深没有再说,不过,谁都知道他没有说出的话是什么。</p>
不过,多半是遭遇不测了,毕竟顾寒秋还活得好好的。</p>
“哎,好歹也算是死的像个样子,没和他爸一样。”钟奎拍着大腿,重重叹息。</p>
“钟老,为什么以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您还有定方兄这个孙子?”陈深问。</p>
“我们钟家,是女人掌权的家族。”钟奎幽幽地说,“因为那个诅咒,我们的孩子有一半的概率会是畸种,无论是和普通人还是和奇种生育。通常都是男孩为奇种,可是很奇怪的,我是奇种,我的孩子中,也是男孩为奇种。”</p>
陈深默默地听着,周琅则是很感兴趣地凑近了钟奎,毕竟他对钟家的诅咒很感兴趣。</p>
虽然钟晨很讨人厌,可是钟曦是个好女孩,如果真如云天明所说,钟晨、钟灵以及钟曦中有两个人会成为那个万中唯一的养料,他希望那个活下来的人是钟曦。</p>
“为了保证钟家的延续,我隐瞒了我女儿是畸种的事实,将儿子带到青丘养大。”钟奎沉痛地闭上眼睛。</p>
“什么?也就是说,当今钟家的家主,也是畸种?!”周琅终于反应过来,惊呼道。</p>
我靠靠靠,这还真是个大新闻啊,周琅咋舌。</p>
“可这对他并不公平吧?”陈深默默出声。</p>
“是啊,所以他很恨我。为了报复我,他整天流连于红袖招之间,并且与一名狐女生下了一儿一女。”钟奎沉重地说。</p>
“定方兄和冰清花魁。”陈深接过话茬。</p>
“由于常年亏空身体,他很早就死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他,所以我想把他的孩子养大,可你也知道,与异兽生下的孩子必定是畸种。”钟奎沉吟道。</p>
“嗯。”陈深点头。</p>
“所以,我不能把他们带回钟家,我只能把他们养在青丘。更讽刺的是,我的孙女宁愿和她母亲一样做一个红袖,也不愿跟我走。”钟奎惨笑。</p>
“她或许也厌恶着自己的身世,所以,渴望着自由却又不敢去追求吧。”陈深突然想起冰清花魁,想起她的诗。</p>
“听罗风说,她是自杀的?”钟奎问。</p>
陈深想了想,而后点头,“她应该也受够了那种生活,想要获得解脱吧。”</p>
“也好也好。”钟奎叹息几声,身上的疲倦感更甚。</p>
“阿深,让你看笑话了。其实我跟你说这么多,也是想告诉你,去改变吧。”钟奎定定地看着陈深。</p>
“什么?”陈深一怔。</p>
“元老院集体反叛,这是灾难,也是机会,改变天宫的好机会。”钟奎幽幽地说。</p>
“钟老,这……”陈深犹豫。</p>
“你记住我说的话就是了。各大世家对畸种积怨多年,畸种在奇种世界步履维艰。这种情况,总该改变一下了。”钟奎缓缓站起,给陈深一个手势,让他继续坐着。</p>
“我去,原来钟天阶也想要改变天宫对畸种的制度吗?”周琅沉吟着,“可是哪怕建立起了西宫,又真的能缓解与畸种的矛盾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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