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便有丫鬟战战兢兢跪了下来,说茶水是香盈组组端给她的,特地指定让她端给顾姑娘的。
“香盈?”陈燕先是震惊,然后又是勃然大怒,指着跪在地上的香盈大骂:“这个贱婢,我待你可是不薄呀。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顾晓云冷笑着说:“陈小姐,你在演戏之前,应该把心虚的表情收一收,那样我还还能勉强相信你是清白无辜。”
陈燕脸上垂泪道:“顾三姐姐,我知道,无论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再相信我了。可我是真的被冤枉的呀。”
香盈是陈燕的贴身丫鬟,是苏夫人拔到陈燕身边服侍的,因聪明机伶,很快就得了陈燕的信任,是陈燕身边的一等大丫鬟。
苏夫人盯着香盈:“香盈,怎的不说话?”
香盈身子发颤,脸色如土,颤着双唇说不出话来。
苏夫人冷声道:“香盈,你可知,你还有老子娘姐姐妹妹,都在府里当差。你这是要你的亲人替你陪葬么?”
香盈身子一颤,忽然痛哭流递地道:“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自作主张,在外头买来了药,偷偷下到顾五姑娘茶水里。表姑娘并不知情。”
苏夫人脸色铁青,大怒:“你好大的胆子!”
香盈赶紧磕头,请夫人治她一个人的罪,不要连累老子娘和姐妹。
苏夫人气急败坏地让人把香盈叉出去,乱棍打死。
顾拂云道:“且慢!”她慢吞吞地站起身,对苏夫人福了福身子,“夫人,我还是有一事不明,要问问香盈姑娘。”
苏夫人僵着脸,说:“这有何好问的,肯定是这丫头对爷们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这才走了极端,这样歹毒的贱婢,是绝不能留了。”
顾拂云笑了笑,道:“香盈都没有说为何要害我,夫人就如此下结论,岂不大好吧?”
苏夫人沉声道:“香盈是我苏府的奴才,奴才做了坏事,我打死他,也是我这个主人给你的交代。怎的,你还要保她?”
顾拂云却说:“夫人,以常理来推断,首先,她一个奴婢,怎能买到毒药?这里头是否有同谋?其次,害人的动机是什么?这些最主要的问题都没问,夫人,您究竟在掩饰什么呢?”
“放肆!”多年顺风顺水,无论走到何处,都是众星捧月的苏夫人,岂能让一个小小的伯爵千金质问,对陈燕的恨铁不成钢,对顾拂云的咄咄逼人的愤怒,使得苏夫人怒拍桌面,面罩寒霜地道,“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顾拂云身子抖了几抖,赶紧偎依在顾老夫人怀中,且哭道:“祖母,苏夫人好凶呀,我,我我不要嫁到苏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