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的身躯在慢慢变得透明，然后变成无数个星光在空中散开，消失。</p>

“如婳…”</p>

祈年伸手在空气中抓了抓，可是什么也没捞到，他颓废地跪在地上，表情木讷，房间里顿时如死一般寂静。</p>

片刻后，</p>

“祈年大哥……”</p>

镜月轻轻地拍了拍祈年的肩膀，祈年回过头来看了看镜月，嘴角扯出一丝笑容。</p>

“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没有很伤痛，我知道如婳她是开心的。”</p>

祈年淡淡地说着。</p>

“祈年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私相授受！”</p>

佑泽没有再说话，眼睛直视前方，从祈年身边跨过，路过门口时，向非白鞠了一个躬。</p>

“师尊，这里可是灵界，怎么比人类还悲惨。”</p>

镜月说出这句话后，引来大家的侧目。她站得累了，蹲了下来，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在地上画着圈圈。</p>

“除了师尊，你们估计不知道吧，在人类世界，哪怕离开了，有个身体留下，还能让人多抱一下呢。”</p>

镜月说完便静静地望着师尊，因为这里除了自己只有他知道人类是什么样的。</p>

“我们会把冷掉的身体，葬在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立上碑，上面刻上姓名生辰，每年特定的都会去祭拜。”</p>

镜月说得动情，屋子里的大家也听得认真。</p>

他们都没有去过人类世界，但是在口口相传中，那里的人类都是极其自私凶残的。</p>

“尘归尘，土归土，万物皆为虚无，并不需要留下些什么？”</p>

祈年听不下去了，他觉得这简直是荒谬。</p>

镜月没有马上去反驳祈年，而是站起来，走到师尊跟前，躲在他的身后。</p>

“哦，祈年大哥，如果都是虚无，那你现在为何存在？”</p>

祈年听完一时语塞，是啊，他为何存在，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p>

“师尊，我们走，离开迂腐的灵者，我带你去吃好吃的。”</p>

大家还在为镜月的话，而陷入深思，而非白便跟着她离开了房间。</p>

而屋子里，最后是玉玊开了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