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大愕,张元吉更是心痛不已,叫道:“我的宝镜1
就见一位白衣坤道掠过桃树之梢,自远处飘摇而至,崇德馆大长老景云逸识得此人,不觉一惊:“赵丽娘1
赵丽娘落下来,长袖一甩,江腾鹤和那水娘顿时分开,尤其那水娘,本是凡俗之人,哪里吃得住这劲儿,顿时晕厥过去。
赵丽娘冷冷扫视几人一眼,尤其是看到水云珊时,更是嗤笑:“辛辛苦苦两个月,连名声都不顾了,就是为了做个局,当真好算计1
水云珊脸色一白,咬牙没有吭声,张元吉正要开口,却被水云珊狠狠瞪了一眼,忍了忍没说什么。
顾南安笑了笑,道:“足下莫不就是玉皇阁赵大炼师?久闻大名,今日有缘相见,幸会幸会。赵大炼师误会了,哪里有什么做局一说,我等结伴闲游至贵州,正巧景大长老找寻他家婢女,我们便一块儿帮着看看。结果搜寻踪迹,却发现江掌门在桃花林中与景大长老家婢女纠缠不清,正不知该当如何,足下便到了,呵呵……”
赵丽娘道:“九幽桃花瘴是什么?凝香软脂散又是什么?真当我是聋子,没听见么?这两样东西混在一起,除了毒性倍增,更兼无嗅无味。九幽桃花瘴世间罕见,不意此处竟然留存,凝香软脂散向为禁药,你们也居然炼了出来,到了此时,还想着狡辩?也好,回头问一下这女子,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
说着,伸手抓向地上晕厥的薄衫女子。
但却已晚了,那女子倏忽间横移数丈,旋即被景云逸抢先一步拽到身后。
“这是我家婢女,不是谁都可以带走的。”
对方四人,顾、水两个炼师,景、张两个大炼师,赵丽娘思忖之间早有盘算,真要动起手来,她是绝不可能从四人手中把江腾鹤带走的。如今局面异常凶险,甚至她自己能否全身而退,都在两可之间,唯一能够依仗的,不过是对方还未能下定决心,将自己和江腾鹤一起杀了。
以自己和江腾鹤的身份,真要杀了,无异于惊天大案,哪怕做得再干净,要突破动手的心理障碍也是极为艰难的。
但不管如何,眼前不能力敌,不能再过度刺激对方,先安全撤离再说。
于是道:“情形究竟如何,一切自可核实,但至少,诸位见江掌门中了毒瘴而不援手,当真是没有丝毫道义可言!我要将其带走疗伤,日后再与诸位理论1
说罢,长袖再卷,裹着江腾鹤往外就走。
顾南安脚尖一点,笑吟吟拦住去路:“且慢,今日之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江腾鹤……”
冷不防赵丽娘直接动手,数道绿墨半空洒出,在顾南安身前生出一蓬绿油油的墨竹。那墨竹沙沙鸣响,如风过而洗。
顾南安话未说完,便卷入这蓬墨竹之中,惊呼一声:“翠鸣神竹砂1浑身一震,整个人如充满了气的大气囊般,瞬间鼓涨了起来,在墨竹之中苦苦支撑。
景云逸和张元吉同时出手,一个攻向赵丽娘,另一个将顾南安自墨竹中强行扯出。顾南安心中惊悸不已,怒目瞪视赵丽娘:“好辣的手段1
赵丽娘将景云逸攻势化解,飘然后退丈许,从怀中又摸出一张古琴,素手一挥,琴音铮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