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其中很多，是因为开璘自己都遗忘了，或者那部分干脆就在意识体的开璘身上。</p>

尤其到后面，简直像走马观灯。</p>

任凭他记性好，也无法一时间接收刻录另一个人的人生，将其烂熟于心。</p>

更何况，开璘的“人生”根本算不得短暂！</p>

何君问这不就是开璘的“眷族”吗？！</p>

开璘不光能做海底那些，他创造出生命的“神”。</p>

他还能做一切染指他力量的生命的“神”。</p>

使用过人鱼泪中力量的人，必然会为他所制。</p>

因为人鱼就是他血肉造物，说到底，所有人鱼都是他的“子女”。</p>

但外貌不会有任何变化。</p>

而眷族不同。</p>

眷族是经过受血的生物。</p>

比人鱼后代以及和人鱼结合过的鲛人与开璘的联系更为紧密，开璘驱使起来也更为自如。</p>

他们会拥有与开璘相似的红瞳白发，特征明显。</p>

但终归都是开璘的“工具”罢了。</p>

在开璘眼中，他们没有任何区别。</p>

说到此处，就不得不提一嘴，为何鲛人泪现在跟人鱼泪的效果大差不差。</p>

在开璘暴力整合统治之后，两个种族其实早就融合。</p>

现在自称血多么纯的“纯种鲛人”，他们只不过尾巴的风格更像祖先而已。</p>

说到底，都会因为血脉或是此等类似血脉缘故对开璘顶礼膜拜。</p>

但是开璘这段话莫名其妙，像是胜利者的炫耀。</p>

张秋池无法会意这跟他复活有什么关系。</p>

或者说，他根本答非所问。</p>

“你跑题了。”张秋池提醒道。</p>

开璘这次，是真的露出丝疑惑来。</p>

他还以为，开璘不会似笑非笑之外的表情呢。</p>

虽然现在也是似笑非笑吧。</p>

但他察觉到开璘气场略有变化。</p>

毕竟，那种趾高气扬的味道淡却了些。</p>

“你还真是与众不同。”但开璘仍是好心解答问题：“潮汐会剥夺生命的所有自我，我也不例外。”</p>

张秋池沉吟道：“所以，我作为‘遗留者’，不被剥夺自我的情况下，找到你被潮汐吞噬的记忆，就等于帮你找回了身体。”</p>

“孺子可教。”开璘赞道。</p>

他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张秋池下颌周围露出来部分。</p>

上头有不少张秋池的血。</p>

现在它们已干涸，因为他的动作，翘起边角扩大，有些碎屑沾到他手上。</p>

开璘终于松开钳制张秋池下巴的手，踱步坐回椅子前。</p>

“按理说，遗留者不会归于潮汐，那你为什么这么久都找不到其他人。”</p>

开璘盯了会儿手上残留的血液碎屑，伸出舌头舔了口。</p>

他舌头跟人类比起来，长出一截。</p>

这模样让张秋池蹙起眉头，浑身不自在。</p>

因为他突然想到了蜥蜴。</p>

没那么夸张，可以拉如此长，却也十分形象。</p>

“因为这只是个人类中流传着的传说，其真实性并不可考，而我只能寄希望于此。”</p>

张秋池不知道把这样的人带回现世，算不算自己的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