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袁晶妈妈跳楼时现场发现的，只是一个盘扣和一块布料，没有什么可查的。你看第三张，第三张是……”</p>

“我认识这块布料！”蔺雨溪打断了古瀚泽，又重新滑回第二张图片认真看了起来……</p>

过了好久，她才从手机屏幕上收回视线，面色惨白地看向了古瀚泽。</p>

古瀚泽被蔺雨溪这难得的严肃吓着了，他握了握蔺雨溪冰凉的小手，半信半疑地问：“你见过这块布料？”</p>

“是的，我见过！”蔺雨溪唇色发白，语气笃定。</p>

“这是十八年前的老照片，那时你才多大？你应该是认错了……”古瀚泽说着轻轻拍她的背，试图让她放松下来。</p>

蔺雨溪现在的样子很紧张，不，确切地说，是很害怕！她感到自己离真相很近，而这个真相让她害怕！</p>

“这块布料不是来自普通的衣服，而是来自一件缂丝刺绣旗袍，在那个年代，能穿得起这种旗袍的没有几个……”</p>

古瀚泽看她笃定的模样，不说话了，听她继续说下去。</p>

“这件衣服出自旗袍国师杜玉梅之手，曾在《名媛周刊》连登两期，青城只限售一件。那时妈妈最爱看这些服装杂志，这件旗袍她做梦都想买，可就犹豫了一天，第二天就被别人买走了。我天生对美的事物比较敏感，所以妈妈说的话我都记得，而且我对这件旗袍印象特别深，甚至能记住什么位置是什么花纹……”</p>

蔺雨溪用透彻明亮的眼神盯着古瀚泽，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p>

古瀚泽心中隐隐有了答案，但没开口，而是敛目凝神看着蔺雨溪，等着证实自己的猜测：“继续说……”</p>

蔺雨溪点了点头，握住了古瀚泽的手，说：“在范玲玲给我们下药的第二天，你带我去公馆质问她们母女，我在地上看到很多散落的老照片，其中有一张照片上——乔姨穿的就是这件旗袍！”</p>

言毕，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深吸了一口气。</p>

蔺雨溪是因为说出了真相而如释重负，古瀚泽则是因为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p>

是乔丽萍！袁晶的妈妈是他杀！可是，乔丽萍为什么要杀她，那封遗书又怎么解释呢？</p>

如今曹博伦死了，这个案子又过了十八年，现在怎么查？</p>

蔺雨溪看到古瀚泽额头青筋直冒，眉头紧锁，理解他的愤怒和无能为力，便轻轻抚上古瀚泽的眉头说：“会有转机的，没有完美的犯罪。曹博伦虽然死了，但乔姨还活着。只要有知道真相的人，就有机会翻案！”</p>

“哼，那样的女人，她会良心发现主动认罪吗？”古瀚泽嘲讽着，双目充满愤怒和鄙夷。</p>

古瀚泽定定地盯着一个虚空的地方渐渐地，他眼神里的色彩有了一丝变化，先是出现一丝光亮，接着，这丝光亮蔓延开来，一双眼睛都完全明亮起来！</p>

“我有办法了！”古瀚泽突然激动地抱住了蔺雨溪，“我有办法了！”</p>

蔺雨溪被古瀚泽的情绪感染了，也跟着激动起来：“什么办法？”</p>

古瀚泽轻轻啄了啄蔺雨溪翘翘的小鼻子，高兴地说：“你刚刚点醒了我！我们还有线索，乔丽萍就是最大的线索！我有办法让她自己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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