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自己看文献，就研究到了这种地步。”</p>

“还谦虚什么只懂一点点？”</p>

陈帆打了个哈哈：</p>

“大概因为数学比较擅长，推演能力强，所以占优势吧？我什么都懂一点点。”</p>

于教授斜眼看了看他：</p>

“嗯，确实什么都懂亿点点。”</p>

陈帆看看时间，上午差不多就这样了，他也不纠结：</p>

“所以，我认为实验产成品未达到要求，很可能受到了其他外部因素的影响，我希望拿到实验室一年甚至更久的数据……”</p>

于教授和陈帆聊天，就好像看到了光。原本认为自己的研究是小众的，还是个“有生之年”系列。但陈帆说完，他对自己的研究充满了信心。</p>

很多从前没考虑过的方向，现在也纳入了考虑当中。</p>

“没问题！”</p>

“数据你拿去，随时有研究，随时我们可以交流。”</p>

“对了，实验室这几个学生你都认识的吧？有什么需求让他们干就行。”</p>

“今天中午我叫大家聚餐！”</p>

“都过来认识一下。”</p>

…………</p>

中午。</p>

于教授的学生们都来了，大家在学校旁边的锦江饭店订了个大包间。</p>

按照华国人的习惯，主坐的位置一般留给身份最尊贵的人。</p>

从前吃饭，都是于教授直接坐。其他学生按照年级高低，从里至外排序。</p>

这次不一样了：</p>

“于教授您坐。”</p>

“不不不，陈教授你坐。”</p>

“这不好吧，于教授，怎么说您都是长辈……”</p>

“来者是客，以后你就是我们实验室重要的一份子了……”</p>

“……”</p>

最后，于教授在主座坐下了，陈帆坐在他的旁边。</p>

因为陈帆太年轻了，于晓辉又比较显老。一众研究生都觉得这太违和感了，别别扭扭的。</p>

上次在实验室对陈帆爱搭不理的几个学生，这次看到陈帆乖巧起来。</p>

上次陈帆来时，安排他去做数据统计工作的“学姐”，此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p>

上菜后，大家开始寒暄。</p>

“陈……教授，我敬您学术有成！”</p>

“陈教授，敬您年少有为！”</p>

“多多关照学生啊，陈导！”</p>

“……”</p>

一群学生端着酒杯敬陈帆。</p>

看到陈帆杯里咕噜咕噜冒泡泡的雪碧，他本人还以未成年为借口说不喝酒，学生们一脸蛋疼。</p>

于教授本人推崇“小酌怡情”，喝了一小盅后，让大家及时打住，之后布置道：</p>

“下个礼拜，我要去京平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实验室这边，资料和历史数据，你可以任意查看，这些学生，就交给你带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