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双方的博弈，阿雷加斯在等，路西法也在等，他厌倦了这群不受管束的恶魔，想让他们不能再翻身。</p>

路西法顺便捏了捏岁岁的小脸：“多亏了你。”</p>

不仅治好了他的伤势，还暗中震慑了恶魔的动作，给他争取了不少时间。</p>

岁岁才不知道这么多呢，他只得意自己把哥哥治好了，因此神气地扬起小下巴，自夸道：“窝就学了几天就学费治病了！”</p>

“哦……是几天呢？”路西法拉着长音应了一声，好奇地问。</p>

小家伙这身治愈术很了不得，他真的想知道岁岁学了多久才学会的。</p>

这个问题可把岁岁问倒了，掰着手指呆呆地想了一会儿，然后费解地拧着眉毛。</p>

一天学认字，一天学咒语，一天学运用力量……</p>

所以这么多天是几天呢？</p>

岁岁举起两只手，上面竖着几根白白胖胖的小手指，放到了路西法眼前：“系介么多天。”</p>

原来小家伙还不会数数。</p>

路西法噗嗤一笑，将岁岁的手指攥了回去，满眼宠溺道：“好，哥哥知道了。”</p>

本来以为这个话题就算过去了，岁岁安静了一会儿，忽然仰着小脑袋问：“哥哥叽道窝嗦的系几天吗？”</p>

哥哥知道了，他还不知道呀。</p>

小家伙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路西法很难看不出来，因此面露浅笑，单手撑着额角，游刃有余地和岁岁周旋：“岁岁说是几天就是几天。”</p>

岁岁着急起来，“那，那哥哥嗦粗来呀。”</p>

路西法抱着岁岁起身，去撒旦宫的后花园闲逛，那里种着从人间移栽的花，依靠外力百年如一日地盛开着，算是地狱独一无二的美景了。</p>

人已经走远，但说话的声音还遥遥传来，隐约听得清路西法语气中的戏弄。</p>

“唔……岁岁该不会是不会数数吧？”</p>

“……窝费！”</p>

路西法漫不经心道：“天使不可以说谎。”</p>

岁岁的声音弱了下来：“窝费数一、二……”</p>

路西法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后续，于是低头问：“到几？”</p>

“……二。”</p>

“哈哈哈哈哈。”</p>

声音彻底听不见之前，余留了一串路西法开怀的大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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