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城。</p>

卫痕牵着马，姜茗音戴着遮面布，跟随人流没有检查，进了敞开的城门，被带着来到一处偏僻的院落。</p>

院子周围都有人家，却都是关紧门生活，可能去赶集，所以并没有人发现两人的到来。</p>

天色还早，姜茗音看他要出门，叫住他：“卫痕，帮我买一套男装回来。”</p>

说着掏出袖中无数同款的金饰，递过去。</p>

卫痕第一次被唤名字，看着面前的手，没有接。</p>

本来下定决心要走了，突然泄了气。</p>

想起她一个女子不安生，扮男子很正常，回道：“不用，我帮你买。”</p>

姜茗音把金饰塞他手中道：“帮我换一些银子与铜钱，你也换一套，算是我送你的谢礼。”</p>

卫痕心中失落，沉默一会儿，以为是利用后划清界限，不再拒绝的答应：“好。”</p>

答应后，再次转身出了院门，看着关上的院门发呆，心中纠结许久才转身离开。</p>

姜茗音看着远去的人勾唇，这个世界有原则的男人，依旧那么容易到手。</p>

卫痕来到成衣店，比划了身高，买完了两套男装，走到门口，才想起那傲人的身姿，又退了回来，指了指白布长条。</p>

他才想起，女扮男装，需要缠一下，不然太过明显，然后又想起脏了的绿色衣裳，又买了两套女装。</p>

商铺老板，目送突然面红耳赤的人，一脸莫名其妙，给妻子买衣裳，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还让外人买？</p>

卫痕不知道商铺掌柜的想法，拿着东西回了小院。</p>

姜茗音接过东西时，拿着像围巾的薄薄布条，扯出一件肚兜，目光充满探究，看的对方提着东西落荒而逃。</p>

很久才从厨房出来，像是临别嘱咐：“我买了一些菜和米，还有生活所需，你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p>

姜茗音看他带着纠结与不舍，配合的开口问道：“你要去哪里？”</p>

卫痕没有隐瞒道：“去找妹妹。”</p>

他想确认唯一的妹妹是否安全，去了哪里。</p>

姜茗音看了看天色道：“我饿了～”</p>

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饿了，思考先洗澡，还是先吃饭。</p>

卫痕似乎看出她的纠结，看了看日头还早，开口道：“我去下厨。”</p>

姜茗音看着再次进厨房的身影，饶有兴致抱胸思索着，指尖磨蹭唇边转身进了门。</p>

再出来看着桌上饭菜，看不出来这人还真会做饭，在这个时代真难得。</p>

“你在军营做饭？”</p>

“嗯。”卫痕没想到对方猜到了。</p>

姜茗音觉得不对劲，一个有背景的孩子当什么，也不可能当炊事员，无非两种可能。</p>

他当兵，家人不同意，塞去做饭，不用上前线，二是隐藏身份，被排挤，有力量展现不出来。</p>

都当兵，当然不可能只想当小兵，最后联想总结一下道：“看来你学文没天赋。”</p>

或者说，对方喜武。</p>

“……”卫痕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秘密，其他还好，这事怎么知道的？</p>

他一副预备走的模样，然后被叫住。</p>

“不吃了饭再走？”</p>

卫痕坐了下来。</p>

姜茗音看多一份的饭，似乎能看穿一切，却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拆穿，夹着菜，吃的很香。</p>

卫痕看着减少的菜，放下碗筷，看了看天色，开始收拾整个院子，等做了晚饭，然后又磨磨蹭蹭要走的模样。</p>

姜茗音悠悠提醒道：“你就这样臭烘烘的招摇过市？”</p>

说到这里，她闻了闻自己，虽然路上洗过，还是有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