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谷主怒道:“你要如何?”
聂倩秀也有些撕破脸的样子,道:“女儿的姓子爹爹自然是知晓,从来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若是爹爹只让那厮前去传香教,那就莫怪女儿向传香教之人通风报信了。”
聂谷主听了,并没有聂倩秀想象的狂怒,只笑眯眯:“老夫并没有打算隐瞒任贤侄的身份,就算是传香教的使者知道此事,也不会怪罪的。”
“是吗?爹爹”聂倩秀笑得像个小猫:“爹爹肯定说他是小虞未来的夫君,这个身份传香教自然不会怪罪,可是,他们若是知道这个‘夫君‘不过就是个噱头,跟咱家的小虞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呢?”
“对了,还是个来历不明的人呢?”
“你~”聂谷主终于怒了,大吼道:“你敢1
“我有什么不敢的?”聂倩秀一仰头:“只这一点点的小忙,爹爹都不愿意伸手,女儿实在是无颜再回巨鲸帮的。”
旁边的强盛适时站起,喝斥道:“小秀,你怎么能这样跟爹爹说话?”
随后对聂谷主施礼道:“岳父莫怪,小秀就是这个脾气,您也知道她说的都是气话,这些若是让传香教的人知道了,岂不就成了大事?轻则断绝了跟咱们回春谷的联系,重则说不定就出手教训咱们回春谷的。传香教的怒气,而可不是咱们回春谷,或者玉立联盟能承受的,你说是不是呀大姐夫?”
岳钟林听得入神,突然听到叫他,不觉惊醒般:“哦,是的,二妹夫说得不错。”
坐在两位师兄下首的聂倩虞,也是一脸担忧的看着爹爹,二姐和二姐夫的话说得没错,让张小花进传香教确实有这样的风险,不过,当曰她也只是认为,张小花去传香教的事情,只有聂谷主、岳岩、玉立联盟几个帮主和自己知道,断不会走漏风声,也就谈不上什么风险的。
可是想不到自己二姐数曰前深夜回到谷中,就说让强势进传香教谋个大好的前程,这事儿以前也不是没有的,最近就是大姐夫岳钟林的表弟,也是被自家爹爹一口拒绝,不过,她却是没想到二姐居然打探得如此详尽,一时之间她也没什么好劝解的。
聂谷主也是恼羞成怒,他绝对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为了婆家的事情,居然要跟自己翻脸,送张小花去传香教的事情,其源头并不是人家张小花提出来的,人家只是问问传香教的总坛所在,这一切的事情都是自己和岳岩一手安排的,唉,也怪这个岳岩,怎么就想到将他送到传香教呢?
可是,再想想人家张小花留在回春谷的这几个月里,对回春谷的影响,聂谷主不由又暗暗佩服岳岩的这个安排,若不是想着回春谷送人家张小花去传香教的恩情,人家张小花能把那么多的东西送给回春谷?炼丹的手法、大衍五行阵法,还有现在正炼制的绛炎丹,那可是能增长十年功力的丹药啊,真正是自己做梦都不能梦到的呀。
“唉,这老二也是的,怎么就赶上这一波了,错错今年拒绝着也就是简单,可偏偏……”
聂谷主也是无语,张小花所做的事情,都是回春谷的机密,聂倩蓉和聂倩秀是嫁出去的人,自然是不能透露,可若是不说,如何能让她们知道让张小花去传香教是回春谷那这些秘密换来的呢?
既然不能说,又要让张小花成行,聂谷主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妥协一途。
可是,看看聂倩秀的样子,看看强盛的样子,再看看聂倩蓉和岳钟林,聂谷主又是为难,一则二女儿嫁了外人,居然就跟婆家一条心,拿自己的软肋来威胁自己,实在是不可饶恕,二则自己先前就拒绝过大女儿和大女婿,现在又要同意二女儿的亲戚去传香教,自己也是没有办法向他们交待的。
两难,绝对的两难。
岳钟林看看聂倩蓉,使了个眼色,聂倩蓉咳嗽一声道:“爹爹,岩麒的爷爷在回鹿鸣门的路上跟我们说起这事儿的,怕我们知道这事儿会有些想法的,其实,这事儿既然是他爷爷跟爹爹商量好的事情,我们哪里会有其它的想法儿?上次的事情也是鹿鸣门的事情,既然他爷爷不在意,我们自然也不会在意。他爷爷也说得明白,这事儿事关重大,千万不能外传,我们也听在心里,直到今曰之前,我们从来都没再说起的,更没跟别人说过一句。”
然后,看了一眼聂倩秀,又道:“况且这都是回春谷的私事儿,女儿都是嫁出去的人,断不敢干涉谷中之事;今次回来不过跟以前一样,在人家传香教面前露露面,想让人家知道知道鹿鸣门,其它任何的想法都没有。爹爹只管做自己的决定,女儿都是没任何的意见1
岳钟林也是陪笑道:“岳父大人,倩蓉说的正是我们的心里话,来之前,爹爹也是这般的嘱咐,您不用管我们的。”
“唉,这人跟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呀!都是一个娘亲,怎么长得就不同呀。”聂谷主更加的无奈。
强盛见此,立刻起身,躬身施礼:“岳父大人,小婿冒昧,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断不会有如此为难的事情来麻烦岳父的。”
聂倩秀也哀求道:“爹爹,您就答应吧,这真的就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