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以为这样说了,曲落年会放过她,她以为他是温柔的,缱绻的,可以洞察内心的,没成想这个人也是阴鬼的,狞毒的,甚至包藏祸心的。</p>
车里一次,直到抱她下车,她才依稀知道来了曲落年的家,伊斯坦布尔地毯上一次,书房一次,这三次他什么都没说,给阿松披上毯子又上了天台。</p>
阿松闭着眼,那时她还愤怒着,她心里冷冷的想,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p>
阿松没想到天台的石阶上搭着露营帐篷,曲落年抱她进来,离了曲落年的怀抱,阿松开始瑟瑟发抖,曲落年沉着脸,生了火,炉子里响起了噼啪声,他回转身看着阿松,眼中的红色被欲色晕染,升腾起了一股魅惑,阿松别过脸去,忽然觉得委屈,开口说话。</p>
你没必要这样,你知道,你要我会给……你为什么非要这样!说着又哭了起来。</p>
曲落年顿了一下,开始解皮带,不顾阿松惊恐的发颤……过去了很久,阿松竟能动了,她开始用尽全身力量扭动身子。</p>
曲落年不得不用全身禁锢她,在她耳边轻轻说,我早就想这样了,松果儿,给我生个孩子吧,求你了,好不好,我们结婚吧,不要再想初恋了,忘了他吧,好不好……</p>
在这种无休止的呢喃中,阿松越来越晕眩,最后睡了过去。</p>
醒来时,帐篷外面很亮,像是被聚光灯照着一般,阿松动了一下,胸前的手便用了一下力,阿松发现曲落年还在抱着自己,与睡着时相较丝毫未变。</p>
阿松张了一下嘴,只觉口中干涸,如同一口枯井,炉子里的柴似乎已烧光了,此时周身暖意全然来自身后的人。</p>
阿松的后背此前一直感到有凉风,有了曲落年,她便不再怕那凉风,她喜欢被人在后面抱着,虽然不该是现在这种羞耻的样子,她想到儿时父亲这个角色便缺失,没有人这样怀抱着她,即使是她的母亲,也很少亲昵。</p>
少年时,路一行很喜欢这样抱着阿松,有时起腻失了方寸,她也很宠他,却是不肯,路一行会在耳边说一声好,阿松能听见,她不敢动,也不敢回头,过一会便会听到舒服的喟叹,而后路一行又来磨一会儿她的耳朵,她的脸、耳朵都红得异常,心快跳出胸腔的那种感觉,路一行不知道。</p>
曲落年也不知道。</p>
曲落年要是知道,不会让阿松忘了路一行,忘了那个笑起来有些灵又有些憨的一行,忘了那个在医院中拥抱自己说——我的世界大概只有你了——的一行,忘掉那个绝望中很想拥有她却听她话停下来的一行……</p>
所得皆是好,让她怎么忘!</p>
阿松的泪流下来,她自己都未觉,怎么忽然就哭了,路一行不是交了新女友么,路一行不是很酷很拽说忘了吧么,路一行不是……</p>
忽然阿松又想那日在山崖间,路一行说的话,一字一句,但她却没有听呢……</p>
泪水滴到曲落年的胳膊上,他似有所感,立马醒了,他缓慢的挪过阿松的半边脸,确认她在流泪, 蜷起身子,去吻那泪滴,张口却是一片暗哑。</p>
不是已经说好了,不怪我的么?</p>
阿松不知怎的,哭得更凶。</p>
曲落年慌忙转过阿松的小脸,一口口吻着,不过一会儿,阿松便觉身下微涨,她抬腿一脚,把曲落年踹了出去。</p>
曲落年离身带走了毯子,阿松瞬间觉得冷,蜷缩起来,曲落年跪在那里,愣了一下,抓抓他那炸窝的发型,又慢慢的慢慢的抱回了阿松,过了一会儿,轻声说,是我不对,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了好嘛?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