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有点不懂曲落年口中说的“这么个玩意”到底是什么,不过她转念一想,忽然想到是不是,嗯,那个!</p>
曲落年见媳妇没接话,下意识向她看了一眼,知道她是想歪了,扯扯她并把照明光线对了上去,赫然一只伸着舌头的蟾蜍憨态可掬的探出头来。</p>
阿松说,这不就是那个游戏,打弹珠的。</p>
曲落年说,那游戏叫“祖玛”,雕刻师傅说反正都是固定转绳不如给你雕这个!</p>
阿松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师傅也真是个人才啊!</p>
曲落年不置可否,他仔细检查着这个蟾蜍头,随后在它的舌头上拉了一下,阿松听到有东西从山下滚了上来,与曲落年一起去看立杆,原来这立杆原本配了绳索,划上来一个脚踏圆盘。</p>
曲落年出声了,这根杆是没有问题的,当年装的时候选了耐锈免腐蚀的材料,看来还是可用的。</p>
他又从黑包中取了个圆盘式样的东西,咔嗒一声锁在了金属杆上,替换了原来的脚踏圆盘,曲落年说,原来的那个承重有些问题,这么多年了,先不说我重了多少,单说再加一个你,也需要承重更高的。</p>
阿松疑惑,这些你是怎么得来的呢?</p>
曲落年说,我问景寿要的,城堡车站的那些“登高杆”都是后来建的,有了更好的,这些都是些备用配件。</p>
曲落年过去蟾蜍头那里从两根绳中取出一根,对阿松说,给你打个超安全的绳结,你一会坐到绳结中心,保你万无一失!</p>
这绳结打起来倒是异常迅速,阿松心里打鼓,心说打的这样快会不会结实啊!不过几分时间,曲落年就给阿松编了个绳索座椅出来,细看还有椅背儿呢。阿松在曲落年的帮助下把它套在身上,曲落年又前前后后的打了几个结,说这就万无一失了。</p>
随后他又分了另一根绳,系在自己身上,打了个十分简单的结。</p>
阿松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结,又看了看曲落年身上的,有种挺异样的感觉升腾而出,这就像下午时,她向曲落年表白说爱他,那之后也有种异样感,不过这两种异样还不一样,前者让她有些害羞,后者让她有种离真相很近的感觉,但是是什么真相呢,她一时想不明白。原本黑夜,吊着绳索强下山崖这种谜之操作跟本不会与她沾边,她是谁?是上海外滩写字楼里的白领,平日里最懂得明哲保身的那一类人,她怎么可能贸贸然跟着她的未婚夫涉此险地呢?但是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觉得要下去看看,有关这西北东南,曲惜蓓,百里彳亍,郁青青,神秘客人,以及曲落年,大概有些什么,她知道的与不知道的……她忽然想,我下去,可能就有解。</p>
阿松壮着胆子向立杆下面看去,漆黑一片,她忽然说,那要是有爬山虎呢?</p>
问的曲落年一怔,说,我在你下面,如果真遇到藤蔓沿它生长,我也有清除的办法,你先戴上这个。</p>
阿松隔空接过,是一副手套,外表是一层银色金属线,里面却还套了一层棉,她戴上说,你这手套倒挺特别。</p>
曲落年点点头,这种手套倒是格外适合今天这种环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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